第7章，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姜纹坐在滑轨上，盯着监视器，手里拿着对讲机，全神贯注！
“Action！”
随着姜导一声令下，葛大爷一秒入戏，化身汤师爷！
砰！
汤师爷看完账簿，把手里的官印砸在桌上。
此时，江北穿着白大褂，带着黄四郎的帽子，斜靠门框。
“晚了！”
“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
随后，挑眉，面部表情出彩，镜头下，细节慢满满！
不得不说，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也就是他妈的...西历二零一零年！咱们来错地方了！”
江北饰演的张牧之，一把摘掉帽子，扣在桌子上，底气十足，嗓音浑厚！
“我倒是觉的这个地方不错。”
恣意，狂放，锋芒内敛。
江北第一句台词出来，就让姜纹喜出望外，声音粗犷，匪气十足！
在看江北的动作，粗中有细，镜头下，看似闲庭信步，实际稳扎！
漂亮！
这是个浑身带戏的男人！
葛大爷接过话锋，一脸焦急，又疑惑不解：“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老子从来就没想刮穷鬼的钱。”
“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呀？”
“谁他妈有钱，我就挣谁的。”
“当过县长吗？”
“没有。”
恰好此时，一缕阳光打在江北身上，随手拍了拍大褂，呸了口牙沫。
此时，所有镜头，全部对准江北。
汤师爷叹了口气，偷摸的摆手，示意张牧之过来。
俩人趴在升堂桌，交头接耳。
“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
江北皱眉，就这么一下，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心里一紧！
“怎么才七成啊？”
汤师爷急了：“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张牧之眉头深锁，面部表情下，牵拉肌肉线条，很明显，大哥生气！
“谁的脸色？”
这段戏，葛大爷拍了不下十遍，也不知道是真烦，还是假烦，伸手指着江北仍在桌上的帽子。
“他。”
江北咧嘴一笑，镜头之下，缓慢移动帽子，一把推出去。
“他？老子大老远跑过来，还得看他的脸色？”
“对！”
江北打直腰板，抬起下巴，双手撑着桌面，目露狠厉，盯着老汤，那一瞬间，葛大爷竟然有点慌！
仅仅是不说话的气势，就已经让众人捏了把汗！
随后，扥了扥衣袖，开口道。
“我好不容易劫了趟火车，当了县长。”
“对...”
“我还得拉拢豪绅。”
“对...”
“还得巧立名目。”
“对...”
“还得看他妈的脸色。”
“对...”
“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吗？！”
江北一边说，一边加重语气。
与此同时，单手扣指，一点点敲打桌面，越敲越响，堆叠情绪，直到最后一句话。
砰！
猛然砸指，气势半开！
俩人对戏，一唱一和，在场的工作人员，看迷了！
汤师爷睁大眼睛：“那你要这么说...买官当县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此时，电影里张牧之的好兄弟，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七，也不团练了，站在门外，盯着俩人。
按照姜导的剧本，这段戏，到此结束！
但是！但是！但是！
前世江北看过，戏可比现在足！
恰好江北和葛大爷，对戏上瘾，姜导也看醉了，竟然忘了喊‘咔’...
听到汤师爷的话。
张牧之站直身子，来回走动，盯的人发毛！
突然上前，一把搂着汤师爷，手劲之大，葛大爷像个小鸡崽..
“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上山当土匪？”
汤师爷摇了摇头。
江北嗤笑：“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砰！
又是一砸指。
这段戏，剧本里可没有，更没有台词！
自然，葛大爷也没有台词！
就在江北担心葛大爷对不上来的时候...
葛大爷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懵逼江北，还是懵逼张牧之，下意识道。
“原来你是想站着挣钱啊...那还是回山里吧。”
漂亮！
和戏骨对戏，就是这么爽！
江北哎了一声，拉长语调，扯了把大褂，侧身坐在桌上，压低身子，气势满满！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已经当了县长，怎么还不如一个土匪啊？”
“百姓眼里，你是县长，可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葛大爷语气顿挫，面部表情复杂，“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俩人的对话，把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看懵了！
因为...剩下的对话，全都是临场发挥！没有台词！没有剧本！
江北双手抱臂，猛然提高语调。
“寒碜！”
“很他妈寒碜！”
汤师爷：“那你到底是想站着，还是挣钱？”
张牧之：“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汤师爷头摇成拨浪鼓：“挣不成挣不成，就没这法子，也没人这么干过...”
“挣不成？”
砰！
江北反手摸出一把枪，砸在桌子上，气势全开！
“这个，能不能挣钱？”
葛大爷看着枪，眨了眨眼，开口道：“能挣，山里。”
江北拿过县太爷的官印。
砰！
又一次砸在桌上！
“这个，能不能挣钱。”
葛大爷多少有点懵，吞了口唾沫：“能挣，跪着。”
砰！
砰！
江北抓着枪和官印，齐齐砸在桌上，语气低沉如吼。
“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霸气外露！
江北浑身上下的悍匪气质，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
葛大爷以为自己不是在拍戏...而是面前真的坐着张牧之！
不过优秀的职业操守，一秒把他拉回来。
双手抱拳。
“敢问九筒大哥，何方神圣？”
“鄙人，张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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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
随着姜导一声令下，葛大爷一秒入戏，化身汤师爷！
砰！
汤师爷看完账簿，把手里的官印砸在桌上。
此时，江北穿着白大褂，带着黄四郎的帽子，斜靠门框。
“晚了！”
“前几任县长，把鹅城的税收到九十年以后了！”
随后，挑眉，面部表情出彩，镜头下，细节慢满满！
不得不说，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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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江北的动作，粗中有细，镜头下，看似闲庭信步，实际稳扎！
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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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爷接过话锋，一脸焦急，又疑惑不解：“百姓成穷鬼了，没油水可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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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刮穷鬼的钱你刮谁的呀？”
“谁他妈有钱，我就挣谁的。”
“当过县长吗？”
“没有。”
恰好此时，一缕阳光打在江北身上，随手拍了拍大褂，呸了口牙沫。
此时，所有镜头，全部对准江北。
汤师爷叹了口气，偷摸的摆手，示意张牧之过来。
俩人趴在升堂桌，交头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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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师爷急了：“七成是人家的！能得三成还得看黄四郎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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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脸色？”
这段戏，葛大爷拍了不下十遍，也不知道是真烦，还是假烦，伸手指着江北仍在桌上的帽子。
“他。”
江北咧嘴一笑，镜头之下，缓慢移动帽子，一把推出去。
“他？老子大老远跑过来，还得看他的脸色？”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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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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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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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那我不成跪着要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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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葛大爷也没有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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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剩下的对话，全都是临场发挥！没有台词！没有剧本！
江北双手抱臂，猛然提高语调。
“寒碜！”
“很他妈寒碜！”
汤师爷：“那你到底是想站着，还是挣钱？”
张牧之：“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汤师爷头摇成拨浪鼓：“挣不成挣不成，就没这法子，也没人这么干过...”
“挣不成？”
砰！
江北反手摸出一把枪，砸在桌子上，气势全开！
“这个，能不能挣钱？”
葛大爷看着枪，眨了眨眼，开口道：“能挣，山里。”
江北拿过县太爷的官印。
砰！
又一次砸在桌上！
“这个，能不能挣钱。”
葛大爷多少有点懵，吞了口唾沫：“能挣，跪着。”
砰！
砰！
江北抓着枪和官印，齐齐砸在桌上，语气低沉如吼。
“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霸气外露！
江北浑身上下的悍匪气质，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
有那么一瞬间。
葛大爷以为自己不是在拍戏...而是面前真的坐着张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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