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殡葬(一)
这件事还要从我十八岁的时候说起，那一年我刚高中毕业，待在家里享受短暂的假期时光。
我的家是山区农村的，我清晰的记得，在我放假后的第二天，村里去世了一个人，是村东头的老李头。
他是一个老光棍，六十岁了都没有结过婚，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点痴呆，我和我的小伙伴，小时候都逗过他，他也不追我们，就盯着我们傻笑。
这突然去世了，我也没多在意，直到我的父亲说，老李头没有任何亲人，毕竟跟我们家是同性，多多少少也有关系，就想让我跟村里其他几个小伙子，扮成孝子，送他最后一程。
我当时还有点不乐意，但在我爸妈的软磨硬泡下，也只能无奈答应了下来。
我们农村讲究停棺三天。
其一是因为想让死者在最后熟悉一番，自己曾经生活过得地方。
其二便是让死者在最后陪一陪自己的家人，毕竟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是第一天，还用不到我们这些小伙子，这第一天则是由村里的大老爷们陪着，而我们这些年轻的要守第二天和第三天。
可就因为这次守夜，让我彻底震惊了，颠覆了我的三观。
只因在第二天晚上七点后，天空还没有完全黑，我就一路去了老李头的灵棚。
刚来到灵棚前，就见此时灵棚里已经有三个年轻人了，两个瘦子，一个胖子。这三个人我都认识，都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小时候关系挺好，后来我去了城里上学，听说他们也去了在地打工，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全来了。
三人看到我，也站起身笑着打招呼。
“铁柱你终于来了，就等你了。”
三人的名字很好分别。
那个大高个子叫“李风。”
“别看长得人高马大的，胆子却一点也不大。”
那个满脸胡子的小矮子叫“李虎。”
“人如其名，从小就爱打架，别看他矮，却十分灵活，初中就因为打架被开除了，听说后来去学习泰拳了。
最后一个人大胖子叫“李忠。”
“家里包了很多土地，乃是我们村里的首富，就算在县里也排得上号，我们两个关系最好。”
三人丝毫没有因为五六年没见，而对李铁柱有丝毫生疏感，反而十分热情的将李铁柱拉到灵棚中。
李铁柱进入灵棚后，这才发现灵棚里除了给老李头摆放贡品的供桌外，还有一个大圆桌子，而且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和白酒。
我被他们三人拉着入座后，他们才坐下，李风打开桌上的白酒，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笑着说道:“铁柱你也毕业了，现在又成年了，终于能喝酒了，我可告诉你，这可是胖子从他爸的酒柜里偷摸拿来的，听说好几千呢。”
你今天可有口福。
李忠吃了个花生米，笑着说道:“嘿嘿小意思，酒柜里那么多酒，我爸也喝不完，与其在哪里放着，还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喝点呢。”
李虎听后也笑了，端起酒杯说道:“李忠说的不错，这好酒就得喝了，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再说了，现在这才七点，咱们可要给这老家伙守到明天早上七点，等亮天了才能走呢。”
“不喝点，这么长时间怎么熬的过去啊。”
“来来来，先整一口。”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以前因为没成年，家里管得严，这回成年了，可算能尝尝了。
当既举起酒杯说道:“整一口。”
李风和李忠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好酒…好酒………
我尝了一小口，感觉特别辣，但又感觉胃里暖暖的，这可是冬天，就算穿的多，在这敞开的灵棚里也照样有点冷，可这一口白酒如肚后，我竟然感觉暖和了许多。
接下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不一会我就喝了一杯白酒，满脸通红，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而且感觉体内有一股洪荒之力要爆发了。
当既站起身说道:“我去放放水，你们先喝着。”
三人见此只是摆摆手，让我放完水赶紧回来。
我晃晃悠悠的走出灵棚，山里可没有公共厕所，我就在灵棚不远处找了个空地，打算释放一下。
释放了一番后，打了哆嗦，提起裤子，感觉十分舒服，酒劲也散了一些，刚要回灵棚继续喝。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道白影，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揉了揉眼，待我再次看去的时候，那道白影又消失了。
“难道是我喝多了，产生幻觉了？？”
我也没多在意，转身就回到灵棚里继续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十一点。
此时的我们都喝多了，李虎打了个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到了摆在两边的被子上。
嗝……我跟你们说啊，这老李头死了也好，不用在受折磨了。
“我可听我爸说了，当时他们去老李头房子的时候，好家伙那叫一个臭气熏天啊，满地都是呕吐物，身上都被屎啊什么的裹满了。”
“好家伙都要发霉了。”
李风也搭腔道:“我也听过了，好家伙，我都不敢想象，有多恶心人啊。”
这时李忠凑到我们身边说道:“你们这些消息都太落后了，我告诉你们啊，当时我就在现场，我可亲眼看见老李头死的时候，满脸铁青，双眼瞪的老大，我爸用手去给他合上，谁知道他竟然又睁开了。”
“你们说吓不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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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是山区农村的，我清晰的记得，在我放假后的第二天，村里去世了一个人，是村东头的老李头。
他是一个老光棍，六十岁了都没有结过婚，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点痴呆，我和我的小伙伴，小时候都逗过他，他也不追我们，就盯着我们傻笑。
这突然去世了，我也没多在意，直到我的父亲说，老李头没有任何亲人，毕竟跟我们家是同性，多多少少也有关系，就想让我跟村里其他几个小伙子，扮成孝子，送他最后一程。
我当时还有点不乐意，但在我爸妈的软磨硬泡下，也只能无奈答应了下来。
我们农村讲究停棺三天。
其一是因为想让死者在最后熟悉一番，自己曾经生活过得地方。
其二便是让死者在最后陪一陪自己的家人，毕竟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今天是第一天，还用不到我们这些小伙子，这第一天则是由村里的大老爷们陪着，而我们这些年轻的要守第二天和第三天。
可就因为这次守夜，让我彻底震惊了，颠覆了我的三观。
只因在第二天晚上七点后，天空还没有完全黑，我就一路去了老李头的灵棚。
刚来到灵棚前，就见此时灵棚里已经有三个年轻人了，两个瘦子，一个胖子。这三个人我都认识，都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小时候关系挺好，后来我去了城里上学，听说他们也去了在地打工，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没想到，这次竟然全来了。
三人看到我，也站起身笑着打招呼。
“铁柱你终于来了，就等你了。”
三人的名字很好分别。
那个大高个子叫“李风。”
“别看长得人高马大的，胆子却一点也不大。”
那个满脸胡子的小矮子叫“李虎。”
“人如其名，从小就爱打架，别看他矮，却十分灵活，初中就因为打架被开除了，听说后来去学习泰拳了。
最后一个人大胖子叫“李忠。”
“家里包了很多土地，乃是我们村里的首富，就算在县里也排得上号，我们两个关系最好。”
三人丝毫没有因为五六年没见，而对李铁柱有丝毫生疏感，反而十分热情的将李铁柱拉到灵棚中。
李铁柱进入灵棚后，这才发现灵棚里除了给老李头摆放贡品的供桌外，还有一个大圆桌子，而且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和白酒。
我被他们三人拉着入座后，他们才坐下，李风打开桌上的白酒，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笑着说道:“铁柱你也毕业了，现在又成年了，终于能喝酒了，我可告诉你，这可是胖子从他爸的酒柜里偷摸拿来的，听说好几千呢。”
你今天可有口福。
李忠吃了个花生米，笑着说道:“嘿嘿小意思，酒柜里那么多酒，我爸也喝不完，与其在哪里放着，还不如咱们兄弟几个喝点呢。”
李虎听后也笑了，端起酒杯说道:“李忠说的不错，这好酒就得喝了，才能体现它的价值，再说了，现在这才七点，咱们可要给这老家伙守到明天早上七点，等亮天了才能走呢。”
“不喝点，这么长时间怎么熬的过去啊。”
“来来来，先整一口。”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以前因为没成年，家里管得严，这回成年了，可算能尝尝了。
当既举起酒杯说道:“整一口。”
李风和李忠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
好酒…好酒………
我尝了一小口，感觉特别辣，但又感觉胃里暖暖的，这可是冬天，就算穿的多，在这敞开的灵棚里也照样有点冷，可这一口白酒如肚后，我竟然感觉暖和了许多。
接下来，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不一会我就喝了一杯白酒，满脸通红，眼神已经有点涣散了，而且感觉体内有一股洪荒之力要爆发了。
当既站起身说道:“我去放放水，你们先喝着。”
三人见此只是摆摆手，让我放完水赶紧回来。
我晃晃悠悠的走出灵棚，山里可没有公共厕所，我就在灵棚不远处找了个空地，打算释放一下。
释放了一番后，打了哆嗦，提起裤子，感觉十分舒服，酒劲也散了一些，刚要回灵棚继续喝。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前方有一道白影，我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揉了揉眼，待我再次看去的时候，那道白影又消失了。
“难道是我喝多了，产生幻觉了？？”
我也没多在意，转身就回到灵棚里继续喝酒去了。
酒过三巡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十一点。
此时的我们都喝多了，李虎打了个嗝，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个没站稳，直接坐到了摆在两边的被子上。
嗝……我跟你们说啊，这老李头死了也好，不用在受折磨了。
“我可听我爸说了，当时他们去老李头房子的时候，好家伙那叫一个臭气熏天啊，满地都是呕吐物，身上都被屎啊什么的裹满了。”
“好家伙都要发霉了。”
李风也搭腔道:“我也听过了，好家伙，我都不敢想象，有多恶心人啊。”
这时李忠凑到我们身边说道:“你们这些消息都太落后了，我告诉你们啊，当时我就在现场，我可亲眼看见老李头死的时候，满脸铁青，双眼瞪的老大，我爸用手去给他合上，谁知道他竟然又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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