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希望她认清处境，别把自己玩死了
瓦尔特：“诡秘主宰的阴性力量已经篡改了繁育命途的逻辑，让虫群背叛了塔伊兹育罗斯。”
“所谓的轮回与新生合在一起，就是洗去所有的影响，让生物回归最本质的状态，只听候母亲的命令。”
真理医生：“但这样真的有用吗？我倒觉得，纵使得到了类似丰饶之力的加持，第一虫群依旧无法战胜虫皇。”
“哼，这支队伍要做的事，绝对不止对抗虫皇那样简单。”
...
演播厅里，真理医生正与瓦尔特讨论着‘轮回新生’的真正含义。...
从权柄表现，到神灵动机，其语言颇为晦涩，理论颇为深奥，涉及到神学、哲学、心理学、物理学等诸多学科......
这番争论下，观众们宛若来到了第一真理大学的课堂，或者某种意义上的辩论现场。
一旁，螺丝咕姆安静的旁观。
他倒是有些意外，这位瓦尔特先生看上去平平无奇，但知识的储备量竟然不逊色真理医生太多，洞察力亦是如此。
节目结束后，可以交个朋友。
而花火虽然听不明白，但偶尔也会开个小玩笑，倒没让气氛真的变成上课。
看着这一切，叽米很是欣慰。
天啊，这群人终于干活了，无需花火再用喇叭活跃气氛了。
总感觉那位花火再说两句茨冈尼亚的故事，砂金就得和她理论理论了！
唉，第三段权柄的视频解码还得三分钟。
希望能平安度过吧......
说着，叽米看向前方的大屏幕，权当消磨时间。
画面中，彼岸世界正安静呈现，虫群乱飞，很是渗人。
但看着看着，叽米感觉有些不对劲......
“啧......我是不是看错了？”
“天上，怎么好像有两个人......”
彼岸世界。
诡秘主宰托着昏厥的流萤，目视荒原逐渐虚幻，化作0与1的数据流。
祂淡漠的视线扫过虫群，眼中多了些许思索。
“这段视频就要结束了......得再续上一个‘错误’。”
“当下的时间应当在2157纪59月左右，比预计投放时间晚了两年，末王是不是又犯病了......”
嘴上这么说，但作为拥有诸多权柄与象征的神话生物，诡秘主宰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虽然一些安排被打乱，但整体的布局还是没错的。
就比如流萤，她受到了命运的指引，与自己对视并产生交互。
这便让自己这一来自未来的意识，成功取得了与此刻的联系。
很合理的发展......
此刻，流萤就像游子回归了母亲的怀抱，睡的安详舒适，毫不设防。
看着怀中少女的睡颜，诡秘主宰慈和一笑。
“流萤......她适合负责匹诺康尼相关的事宜，用她图谋太一的神位，再合适不过。”
“至于布洛妮娅那边......”
诡秘主宰微微抬头，眼中多了些许星屑。
那视线穿越了数据流，进入了历史迷雾，穿透了三年光阴。
雪原上，银鬃铁卫军队映在了祂的眼眸中，虚幻却又清晰......
“这样啊......”
“呵......希望她能明白自身的处境，捏住令使大权。”
“别把自己玩死了......”
........................
“不，我不同意。”
“这是原则性问题，请托帕小姐理解，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雅利洛-Ⅵ，造物之柱六公里外。
布洛妮娅语气坚决，不容辩驳，令远在庇尔波因特的托帕也叹了口气。
“布洛妮娅小姐，相信我，这件事很危险。”
“令使大权太强大了，尤其是无主的状态下，你想象不到会有多少势力赶赴雅利洛。”
“反物质军团、布离人、造翼者、星际海盗......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可能出现在雅利洛，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你们尚且弱小，保不住它！”
“把那东西交给公司，所有的一切公司帮你们扛下来，这是仅有的出路。”
布洛妮娅：“......”
她没有立刻回应，视线从屏幕上收回，落在了桌上的照片上。
本就不清晰的相片浸了雪水，显得更为浑浊，但虫群依旧清晰可见。
一只又一只，密密麻麻，甲壳反射着水光，前肢残留着血肉......
布洛妮娅语气低沉：“托帕小姐，我十分认可您刚刚的言论。”
“是的，雅利洛-Ⅵ尚且弱小，无法应对天外之敌。”
“若是一意孤行昧下令使大权，引来的灾难恐怕会将我们毁灭殆尽......”
电话另一边，托帕松了口气：“我相信布洛妮娅小姐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一定能明辨利弊。”
“公司已经派人去雅利洛了，你们不要行动，员工们很快就......”
“但托帕小姐。”布洛妮娅突然开口。
托帕：“还有什么问题吗？”
布洛妮娅：“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会将大权交出去。”
话落，二人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银鬃铁卫正在急行军，风声与车辆颠簸声交织在一齐，噪音颇为明显。
这在电话中听得很清楚。
布洛妮娅虽未解释，但托帕已然猜出这位大守护者正在做什么。
“......布洛妮娅。”托帕叹了口气：“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为何这样一意孤行？”
布洛妮娅：“抱歉，请看一下我发给您的消息，您会理解的......”
托帕：“消息？哦，我看看......”
“......”
“......”
“！”
“这是......真蛰虫？！”
庇尔波因特，托帕突然神情一变，本来无奈的神情突然转为严肃。
来自布洛妮娅的消息框里，除了一些老年人表情包之外，还有一张照片。
虽然雅利洛那边的像素不怎么高，照片又有些受潮，但托帕还是一眼看出了那照片上的事物为何。
“账账，快修一下像素！”
“该死，这真是意外情况，得赶紧传给翡翠女士一份......”
电话另一边，布洛妮娅的话语响起：
“现在您知道了吧，雅利洛的危险不止有外在，还有内在。”
“不管您是否承认，虽然我们共同信仰琥珀王，但公司是被利益驱使的团体，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事情。”
“雅利洛的价值，一是令使大权，二就是那笔曾经的坏账。”
她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道：“但现在，情况出现了变数。”
“换做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令使大权移交给公司，以此抵消我们的坏账，分散外来的压力。”
“可是，现在这里出现了繁育的虫群。”
托帕一边应付着翡翠的问询，一边应道：“嗯，您继续，我在听。”
布洛妮娅：“利益驱使的公司，在得知三年后的寰宇蝗灾后，会怎样对待可能爆发蝗灾的星球？”
“我相信，你们一定正对艾吉哈佐展开行动，未来也会以类似的态度对待雅利洛-Ⅵ。”
“换言之，现在的你们也不值得我们信任。”
托帕正浏览着公司前锋部队在艾吉哈佐传来的消息，看着一座沿海城市被歼星武器掀翻，只为寻找可能存在的虫卵。
下达命令的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却毫不在意，而是继续将其他几座城市划在了调查范围。
钻石和塔拉梵还未到艾吉哈佐，但他们就算到了，情况也不会有丝毫好转。
事实如此，托帕真的想不出话语来反驳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其实，我本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你的，因为这会为我们带来灾祸。”
“但我们有令使大权，公司在得到这件事物前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换言之，那是我们在公司眼中的唯一价值，是我们存续的根本。”
“托帕小姐，是你，你会将它交出去吗？”
托帕沉默了两秒：“但这不是长远之计......”
“或许我能说服钻石，用一种和平的方式来处理雅利洛虫群的问题，你犯不上以身犯险。”
布洛妮娅轻轻一笑：“我是雅利洛的大守护者，不会把存护的希望交给所谓‘或许’。”
“托帕小姐，我相信您的诚意，或许您真的能做到。”
“但就算方式比较和平，那我们将令使大权交托于你，也失去了唯一的价值。”
“《走进星穹》的转播寰宇皆知，万一某位绝灭大君一时兴起，顺路来雅利洛永绝后患呢？”
“公司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面对这种情况会不会作壁上观，坐视雅利洛毁灭，然后轻飘飘发个谴责，就没有下文了？”
“虫群问题还尚未显露，反物质军团也尚未抵达，我们还有逆天改命的时间。”
“抱歉，两害相权，我们只能选择更有希望的那个......”
托帕安静地听着布洛妮娅的话语，并未反驳与打断。
她能感受到雅利洛在大事上对公司的不信任，也知道布洛妮娅的判断完全正确。
两害相权取其轻，将令使大权留在雅利洛会很危险，会遭遇来自各方势力的觊觎。
但与之相对的，公司会在令使大权得手前，对雅利洛提供保护。
这种东西太危险了，董事会不可能坐视其落到其他势力手中。
这就是雅利洛存续的希望。
而与之相对的，一旦交出去，就真的万事休矣了。
公司绝对会放弃那颗星球，就像当年在茨冈尼亚放弃埃维金人那样，放弃雅利洛人。
但......一切真的会按照布洛妮娅的想法展开吗？
托帕看着《走进星穹》的节目转播，看着画面上那一只只赞美着‘诡秘主宰’的真蛰虫。
它们背叛了塔伊兹育罗斯，并且要将塔伊兹育罗斯至于死地。
布洛妮娅，你能保证雅利洛-Ⅵ没有这样的情况吗？
内部的问题，有时才是最严重的。
砂金的下属，恐怕早就抵达你们的星球，开始向那个赌徒一样布局了......
托帕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回原样。
她不打算告诉布洛妮娅这件事。
成为石心十人之前，她曾经对着琥珀王的神体庄严宣誓过，要将一切献给琥珀王。
令使大权不同于坏账，在这种层次的公司利益面前，个人情感真的需要靠后......
电话那边，布洛妮娅突然道：“托帕小姐，公司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吧。”
“一些阴损手段，应该也提上日程了吧。”
托帕笑了笑：“有可能哦，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得提醒你小心一些。”
布洛妮娅点点头：“谢谢您，托帕女士。”
“但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得逞，比起提心吊胆的提防，我更愿意赌上一把。”
托帕突然感到一阵不对：“喂喂喂，你这样会让我想起某个同事的。”
“你该不会是想......”
布洛妮娅笑了，笑的有些凄凉：“我要掌握它，掌握令使大权，成为绝灭大君！”
“这是诡秘主宰给予我的应许，是未来的我用雅利洛的过去换来的。”
“我可能会死......但，为了雅利洛，我愿意冒这个险。”
“回见，托帕女士，希望还能有回见的那天......”
嘟——嘟——
电话挂掉了，托帕坐在位子上，目瞪口呆。
她回忆着布洛妮娅的话语，突然觉得自己看轻了对方......
舍生取义，以身犯险。
这位大守护者，似乎做了最差的那个决定。
但，她很认真，也很坚定......
“谈判的三步式，先聆听，再试探，最后展露刀芒......我好像在聆听上就被压倒了......”
“唉，情况特殊，还是得和翡翠女士打个招呼......对了账账，那照片修复的怎么样了？”
账账：“哼唧哼唧~~”
虚拟屏幕上，一幅高精度照片呈现在托帕面前。
“嗯，这样就能传了。”
“诶......等一下，这照片是不是有些不对？”
托帕微微一愣，敏锐的察觉到照片上的些许异常。
面前的画面上，是雅利洛的冰河，是冰河下的坚冰。
坚冰中，无数真蛰虫被困顿于此，沉睡不醒。
但在高精度成像下，这些真蛰虫的模样却显得颇为怪异。
它们似乎有着鸟喙，背上还有着油汪汪的羽毛......
刹那间，托帕回忆起方才《走进星穹》的转播。
她赶忙回头确认，但画面中，‘堕落母性’的第三大权柄已经在播放，原本的荒野早已云无留迹。
可记忆中，诡秘主宰的形象却愈发清晰。
“那是......祂赐予了新生的真蛰虫！”
“难道，诡秘主宰一直在注视着雅利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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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医生：“但这样真的有用吗？我倒觉得，纵使得到了类似丰饶之力的加持，第一虫群依旧无法战胜虫皇。”
“哼，这支队伍要做的事，绝对不止对抗虫皇那样简单。”
...
演播厅里，真理医生正与瓦尔特讨论着‘轮回新生’的真正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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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这群人终于干活了，无需花火再用喇叭活跃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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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着看着，叽米感觉有些不对劲......
“啧......我是不是看错了？”
“天上，怎么好像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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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呵......希望她能明白自身的处境，捏住令使大权。”
“别把自己玩死了......”
........................
“不，我不同意。”
“这是原则性问题，请托帕小姐理解，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雅利洛-Ⅵ，造物之柱六公里外。
布洛妮娅语气坚决，不容辩驳，令远在庇尔波因特的托帕也叹了口气。
“布洛妮娅小姐，相信我，这件事很危险。”
“令使大权太强大了，尤其是无主的状态下，你想象不到会有多少势力赶赴雅利洛。”
“反物质军团、布离人、造翼者、星际海盗......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都有可能出现在雅利洛，究其根本还是因为你们尚且弱小，保不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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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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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边，托帕松了口气：“我相信布洛妮娅小姐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一定能明辨利弊。”
“公司已经派人去雅利洛了，你们不要行动，员工们很快就......”
“但托帕小姐。”布洛妮娅突然开口。
托帕：“还有什么问题吗？”
布洛妮娅：“尽管如此，我们依旧不会将大权交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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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鬃铁卫正在急行军，风声与车辆颠簸声交织在一齐，噪音颇为明显。
这在电话中听得很清楚。
布洛妮娅虽未解释，但托帕已然猜出这位大守护者正在做什么。
“......布洛妮娅。”托帕叹了口气：“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为何这样一意孤行？”
布洛妮娅：“抱歉，请看一下我发给您的消息，您会理解的......”
托帕：“消息？哦，我看看......”
“......”
“......”
“！”
“这是......真蛰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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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边，布洛妮娅的话语响起：
“现在您知道了吧，雅利洛的危险不止有外在，还有内在。”
“不管您是否承认，虽然我们共同信仰琥珀王，但公司是被利益驱使的团体，不会做没有价值的事情。”
“雅利洛的价值，一是令使大权，二就是那笔曾经的坏账。”
她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道：“但现在，情况出现了变数。”
“换做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令使大权移交给公司，以此抵消我们的坏账，分散外来的压力。”
“可是，现在这里出现了繁育的虫群。”
托帕一边应付着翡翠的问询，一边应道：“嗯，您继续，我在听。”
布洛妮娅：“利益驱使的公司，在得知三年后的寰宇蝗灾后，会怎样对待可能爆发蝗灾的星球？”
“我相信，你们一定正对艾吉哈佐展开行动，未来也会以类似的态度对待雅利洛-Ⅵ。”
“换言之，现在的你们也不值得我们信任。”
托帕正浏览着公司前锋部队在艾吉哈佐传来的消息，看着一座沿海城市被歼星武器掀翻，只为寻找可能存在的虫卵。
下达命令的奥斯瓦尔多·施耐德却毫不在意，而是继续将其他几座城市划在了调查范围。
钻石和塔拉梵还未到艾吉哈佐，但他们就算到了，情况也不会有丝毫好转。
事实如此，托帕真的想不出话语来反驳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其实，我本不该将这件事告诉你的，因为这会为我们带来灾祸。”
“但我们有令使大权，公司在得到这件事物前是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换言之，那是我们在公司眼中的唯一价值，是我们存续的根本。”
“托帕小姐，是你，你会将它交出去吗？”
托帕沉默了两秒：“但这不是长远之计......”
“或许我能说服钻石，用一种和平的方式来处理雅利洛虫群的问题，你犯不上以身犯险。”
布洛妮娅轻轻一笑：“我是雅利洛的大守护者，不会把存护的希望交给所谓‘或许’。”
“托帕小姐，我相信您的诚意，或许您真的能做到。”
“但就算方式比较和平，那我们将令使大权交托于你，也失去了唯一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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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面对这种情况会不会作壁上观，坐视雅利洛毁灭，然后轻飘飘发个谴责，就没有下文了？”
“虫群问题还尚未显露，反物质军团也尚未抵达，我们还有逆天改命的时间。”
“抱歉，两害相权，我们只能选择更有希望的那个......”
托帕安静地听着布洛妮娅的话语，并未反驳与打断。
她能感受到雅利洛在大事上对公司的不信任，也知道布洛妮娅的判断完全正确。
两害相权取其轻，将令使大权留在雅利洛会很危险，会遭遇来自各方势力的觊觎。
但与之相对的，公司会在令使大权得手前，对雅利洛提供保护。
这种东西太危险了，董事会不可能坐视其落到其他势力手中。
这就是雅利洛存续的希望。
而与之相对的，一旦交出去，就真的万事休矣了。
公司绝对会放弃那颗星球，就像当年在茨冈尼亚放弃埃维金人那样，放弃雅利洛人。
但......一切真的会按照布洛妮娅的想法展开吗？
托帕看着《走进星穹》的节目转播，看着画面上那一只只赞美着‘诡秘主宰’的真蛰虫。
它们背叛了塔伊兹育罗斯，并且要将塔伊兹育罗斯至于死地。
布洛妮娅，你能保证雅利洛-Ⅵ没有这样的情况吗？
内部的问题，有时才是最严重的。
砂金的下属，恐怕早就抵达你们的星球，开始向那个赌徒一样布局了......
托帕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回原样。
她不打算告诉布洛妮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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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使大权不同于坏账，在这种层次的公司利益面前，个人情感真的需要靠后......
电话那边，布洛妮娅突然道：“托帕小姐，公司应该不会就这样放弃吧。”
“一些阴损手段，应该也提上日程了吧。”
托帕笑了笑：“有可能哦，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我得提醒你小心一些。”
布洛妮娅点点头：“谢谢您，托帕女士。”
“但我不会让这些事情得逞，比起提心吊胆的提防，我更愿意赌上一把。”
托帕突然感到一阵不对：“喂喂喂，你这样会让我想起某个同事的。”
“你该不会是想......”
布洛妮娅笑了，笑的有些凄凉：“我要掌握它，掌握令使大权，成为绝灭大君！”
“这是诡秘主宰给予我的应许，是未来的我用雅利洛的过去换来的。”
“我可能会死......但，为了雅利洛，我愿意冒这个险。”
“回见，托帕女士，希望还能有回见的那天......”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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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忆着布洛妮娅的话语，突然觉得自己看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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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情况特殊，还是得和翡翠女士打个招呼......对了账账，那照片修复的怎么样了？”
账账：“哼唧哼唧~~”
虚拟屏幕上，一幅高精度照片呈现在托帕面前。
“嗯，这样就能传了。”
“诶......等一下，这照片是不是有些不对？”
托帕微微一愣，敏锐的察觉到照片上的些许异常。
面前的画面上，是雅利洛的冰河，是冰河下的坚冰。
坚冰中，无数真蛰虫被困顿于此，沉睡不醒。
但在高精度成像下，这些真蛰虫的模样却显得颇为怪异。
它们似乎有着鸟喙，背上还有着油汪汪的羽毛......
刹那间，托帕回忆起方才《走进星穹》的转播。
她赶忙回头确认，但画面中，‘堕落母性’的第三大权柄已经在播放，原本的荒野早已云无留迹。
可记忆中，诡秘主宰的形象却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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