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脱离杀机
沈芝芝：倒也不用那么直白。
系统继续说。
【恋源好感度转化方式有两种，主动和被动。】
【九皇子的恋源好感度就是您主动转化的，因为过去的您爱九皇子，想必主人已经拿到记忆了。】
【如果是九皇子先爱上了你，那么产生的好感度就属于被动恋源好感度。】
沈芝芝：这两种转化方式有什么不同吗？
【主动恋源好感度无法逆转，被动恋源好感度可以回退友善好感度。也就是……】
沈芝芝打断：也就是说，我要是爱上了一个人，我就可以用恋源好感度了。即使我变心，好感度也无法退回到友源了。
沈芝芝：好的，从此刻开始，我平等地爱每一个人。
笑死，恋源汇率那么高，她肯定首选恋源啊，不能逆转不是更好？
系统：【主人，不要有这么渣的言论好不好……
【先不说您能不能用您那所谓的“爱”通过精神检测这一关，就算通过了，恋源好感度也是非常难攒的。】
【甚至可能不如你去刷一个路人的好感度来得快。】
沈芝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虽然上辈子她还没谈过恋爱，不过追她的人不少，获取恋源好感度还不小菜一碟？
算了，沈芝芝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爹说过，不要轻易下结论，实践出真知。
就在沈芝芝沉思的时候，突然。
“啪嗒。”
耳边冷不丁扔过来一个木牌，一蹦三跳地砸了过来，静静地躺在了她跪着的腿边。
“午时三刻已至，行刑！”
监斩官嗓音洪亮，只是语速略快，有种迫不及待的收摊感。
不是，救她的人怎么还没来呢？
她的积分换成空气了？
沈芝芝看着头顶举起的锋利大刀，在太阳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她眼呲欲裂，可惜双手被绳子捆绑在身后，双腿也因为跪久了麻木到没有知觉，她想躲都没法躲。
就当她在心中骑着草泥马奔跑在辽阔的大草原准备去见她太奶之时。
远处街道上来了一个骑着真马的披甲侍卫，他一手紧握马背上的缰绳，另一手高举着明黄色的金边卷轴，疾驰而来。
“刀下留人——”
-
金銮殿御书房。
头顶金冠的中年男子撑着额头，伏在榻几之上，身下的罗汉床被褥凌乱。
他双眉微闭，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双鬓依稀可以看到几缕银丝，让他显得有些疲惫老态，却盖不住那股不怒而威的君严。
床下已然跪了一排佝偻着身子低眉顺眼的小太监宫女。
“人还有多久带过来？”
立在龙榻旁的老太监恭敬上前：“回陛下，已遣了脚程最快的宫中侍卫，赶去刑场约莫一刻多，再有一刻多便可带到陛下跟前。”
凌帝淡淡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派人去请国师大人。”
“陛下，国师大人上月离宫云游四海，为陛下寻找稀世药材去了。”老太监楞了一下，跪在地上回话。
“是我允的？”
凌帝看了伏在地下的老太监一眼，心中猜到大约他又忘了什么，近来记忆是越来越差了。
老太监的头埋得更低了些，“回陛下，是的，陛下亲自护送国师大人离京。”
“无妨，朕有些不记事，你起来吧。”
凌帝从塌几上坐起，有心细的宫女立刻起身往他身后塞了一个圆枕，凌帝靠在床栏上，轻声说，“那去请烬衍禅师为我解惑。”
“诺。”
老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退了出去。
凌帝静静地在榻上沉思了片刻。
突然有小太监来报，“陛下，沈芝芝已到宫门外。”
“召。”
沈芝芝在宫人的服侍下已经梳洗干净，换上了常服面见陛下。
她本以为靠着系统补好了皇帝的好感度，就能拍拍手打道回府，做回身份高贵的侯府嫡女。
名声虽然是臭了点，但是凭借她从她爹那儿学到的商场社交能力，还有她妈从容应对黑粉的镇定，挽回恶名是迟早的事。
只是沈芝芝到底高估了系统的能力。
狗皇帝也仅仅是对她撤销了杀意，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人把她带到宫中问话。
不过总算是不用呆在露天刑场了，虽说还是跪着，但此时腿下已变成清清凉凉的浅色石砖。
沈芝芝偷偷用余光地打量着周边环境。
这是一间看起来像书房的殿宇，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正中赭红色的罗汉塌前坐着一位身穿绛青绸衣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腰间系着一条盘龙金丝带，鬓角和胡须都隐约可见几丝斑白。
沈芝芝只看一眼就能猜到这是大凌皇帝，样貌倒是眉清目秀，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英俊潇洒。
除了皇帝，以及沈芝芝自动忽略的或站或跪的一众宫女太监。
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端坐在殿堂左手边镂着祥云纹的窗户下，对着棋盘，手执黑子。
沈芝芝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精致。
“朕刚刚做了一个梦。”
凌帝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榻上响起，“梦见有天神降临，说你并非有意伤害九皇子，让朕不要冤枉无辜，伤你性命，你怎么看？”
沈芝芝在心中“咦”了一声，原来系统是这样改变好感度的，身体却是恭敬地俯了下去。
“陛下，臣女确实无辜。”
“何来无辜？”凌帝皱眉问，“当日庆容殿内只有你与九皇儿，现在九皇儿还昏迷不醒，太医院在他身体里发现了大量迷药，这不是你所为？”
“陛下，这并非臣女所为！九皇子金尊玉贵，臣女万万不敢谋害九皇子殿下，并且臣女也无任何缘由要去这么做。”
“呵。”凌帝冷笑一声，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沈芝芝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朕知晓你不敢谋害他，可迷药是从你身上搜到的。朕亦听说，你对九皇儿心生倾慕，有意亲近，迷药之事怕不是你不知药量深浅而为之？”
沈芝芝还没想好怎么辩解，头顶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
“朕已将你赐婚给三皇儿，而你却不知廉耻用如此手段接近朕的九皇儿。”
“朕倒想知道，永安侯究竟给了你多大的胆量？”
“竟让你敢将皇家威严玩弄于裙下！”
天子一怒，满堂俱静！
站着一旁等待服侍的宫女太监都立马吓得哆哆嗦嗦举着盘碟跪了下来，惊恐的气氛瞬间笼罩在整个御书房上方。
除却窗边的那一抹身影，好似置身世外，缓缓落下一子。
沈芝芝也吓得赶紧在心中查看了一下凌帝的好感进度条，数值0隐隐有变成数值-1的趋势，赶紧解释：
“陛下，天神知我冤枉，才托梦给陛下的。下药之事真不是臣女所为……”
“臣女不是蠢到骨子里的人，即使臣女再如何倾慕九殿下，也不敢公然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下行不轨之事，这分明是构陷啊！”
天神一提，倒三角的标记终于不再晃动，稳稳地浮在黄色边迹。
来的路上，沈芝芝已经梳理过记忆，她说的是实话，这件事情本来就透着蹊跷。
凌帝斜睨了沈芝芝一眼，挪开了视线，回到榻上，语气陡然柔和起来，却不是冲着沈芝芝：“天神托梦的事烬衍禅师如何看待？”
窗边男子动作未变，只沉思了一瞬，语调平静：“微臣以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沈侯之女所言确乎合理，不宜滥杀无辜。”
此言一出，凌帝的进度条居然跳到了1！
沈芝芝：这人是谁？居然比天神的话还管用！
脑海中应念跳出一个属性栏。
【对象：什烬衍（国师义子）】
【好感度：0（众生皆平等）】
【品质：普通（友源）】
他的进度条十分奇特，-15以上居然全是绿色，而-15以下到-20的区间才呈现黄色。
凌帝轻轻地“嗯”了一声，转头又看向沈芝芝，声音冷寒：“姑且算你所言为真。”
“不过若不是你水性杨花，这构陷的事落不到你头上。”
“朕瞧着大凌以北的雪澜山是个养心之地，你过几日便同流放之民一同前去，好好反省三年。”
系统继续说。
【恋源好感度转化方式有两种，主动和被动。】
【九皇子的恋源好感度就是您主动转化的，因为过去的您爱九皇子，想必主人已经拿到记忆了。】
【如果是九皇子先爱上了你，那么产生的好感度就属于被动恋源好感度。】
沈芝芝：这两种转化方式有什么不同吗？
【主动恋源好感度无法逆转，被动恋源好感度可以回退友善好感度。也就是……】
沈芝芝打断：也就是说，我要是爱上了一个人，我就可以用恋源好感度了。即使我变心，好感度也无法退回到友源了。
沈芝芝：好的，从此刻开始，我平等地爱每一个人。
笑死，恋源汇率那么高，她肯定首选恋源啊，不能逆转不是更好？
系统：【主人，不要有这么渣的言论好不好……
【先不说您能不能用您那所谓的“爱”通过精神检测这一关，就算通过了，恋源好感度也是非常难攒的。】
【甚至可能不如你去刷一个路人的好感度来得快。】
沈芝芝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虽然上辈子她还没谈过恋爱，不过追她的人不少，获取恋源好感度还不小菜一碟？
算了，沈芝芝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老爹说过，不要轻易下结论，实践出真知。
就在沈芝芝沉思的时候，突然。
“啪嗒。”
耳边冷不丁扔过来一个木牌，一蹦三跳地砸了过来，静静地躺在了她跪着的腿边。
“午时三刻已至，行刑！”
监斩官嗓音洪亮，只是语速略快，有种迫不及待的收摊感。
不是，救她的人怎么还没来呢？
她的积分换成空气了？
沈芝芝看着头顶举起的锋利大刀，在太阳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
她眼呲欲裂，可惜双手被绳子捆绑在身后，双腿也因为跪久了麻木到没有知觉，她想躲都没法躲。
就当她在心中骑着草泥马奔跑在辽阔的大草原准备去见她太奶之时。
远处街道上来了一个骑着真马的披甲侍卫，他一手紧握马背上的缰绳，另一手高举着明黄色的金边卷轴，疾驰而来。
“刀下留人——”
-
金銮殿御书房。
头顶金冠的中年男子撑着额头，伏在榻几之上，身下的罗汉床被褥凌乱。
他双眉微闭，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双鬓依稀可以看到几缕银丝，让他显得有些疲惫老态，却盖不住那股不怒而威的君严。
床下已然跪了一排佝偻着身子低眉顺眼的小太监宫女。
“人还有多久带过来？”
立在龙榻旁的老太监恭敬上前：“回陛下，已遣了脚程最快的宫中侍卫，赶去刑场约莫一刻多，再有一刻多便可带到陛下跟前。”
凌帝淡淡地“嗯”了一声，又想起什么：“派人去请国师大人。”
“陛下，国师大人上月离宫云游四海，为陛下寻找稀世药材去了。”老太监楞了一下，跪在地上回话。
“是我允的？”
凌帝看了伏在地下的老太监一眼，心中猜到大约他又忘了什么，近来记忆是越来越差了。
老太监的头埋得更低了些，“回陛下，是的，陛下亲自护送国师大人离京。”
“无妨，朕有些不记事，你起来吧。”
凌帝从塌几上坐起，有心细的宫女立刻起身往他身后塞了一个圆枕，凌帝靠在床栏上，轻声说，“那去请烬衍禅师为我解惑。”
“诺。”
老太监从地上爬起来，恭敬地退了出去。
凌帝静静地在榻上沉思了片刻。
突然有小太监来报，“陛下，沈芝芝已到宫门外。”
“召。”
沈芝芝在宫人的服侍下已经梳洗干净，换上了常服面见陛下。
她本以为靠着系统补好了皇帝的好感度，就能拍拍手打道回府，做回身份高贵的侯府嫡女。
名声虽然是臭了点，但是凭借她从她爹那儿学到的商场社交能力，还有她妈从容应对黑粉的镇定，挽回恶名是迟早的事。
只是沈芝芝到底高估了系统的能力。
狗皇帝也仅仅是对她撤销了杀意，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人把她带到宫中问话。
不过总算是不用呆在露天刑场了，虽说还是跪着，但此时腿下已变成清清凉凉的浅色石砖。
沈芝芝偷偷用余光地打量着周边环境。
这是一间看起来像书房的殿宇，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正中赭红色的罗汉塌前坐着一位身穿绛青绸衣闭目养神的中年男子，腰间系着一条盘龙金丝带，鬓角和胡须都隐约可见几丝斑白。
沈芝芝只看一眼就能猜到这是大凌皇帝，样貌倒是眉清目秀，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英俊潇洒。
除了皇帝，以及沈芝芝自动忽略的或站或跪的一众宫女太监。
还有一位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端坐在殿堂左手边镂着祥云纹的窗户下，对着棋盘，手执黑子。
沈芝芝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颜，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精致。
“朕刚刚做了一个梦。”
凌帝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榻上响起，“梦见有天神降临，说你并非有意伤害九皇子，让朕不要冤枉无辜，伤你性命，你怎么看？”
沈芝芝在心中“咦”了一声，原来系统是这样改变好感度的，身体却是恭敬地俯了下去。
“陛下，臣女确实无辜。”
“何来无辜？”凌帝皱眉问，“当日庆容殿内只有你与九皇儿，现在九皇儿还昏迷不醒，太医院在他身体里发现了大量迷药，这不是你所为？”
“陛下，这并非臣女所为！九皇子金尊玉贵，臣女万万不敢谋害九皇子殿下，并且臣女也无任何缘由要去这么做。”
“呵。”凌帝冷笑一声，从榻上起身，缓缓走到沈芝芝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朕知晓你不敢谋害他，可迷药是从你身上搜到的。朕亦听说，你对九皇儿心生倾慕，有意亲近，迷药之事怕不是你不知药量深浅而为之？”
沈芝芝还没想好怎么辩解，头顶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
“朕已将你赐婚给三皇儿，而你却不知廉耻用如此手段接近朕的九皇儿。”
“朕倒想知道，永安侯究竟给了你多大的胆量？”
“竟让你敢将皇家威严玩弄于裙下！”
天子一怒，满堂俱静！
站着一旁等待服侍的宫女太监都立马吓得哆哆嗦嗦举着盘碟跪了下来，惊恐的气氛瞬间笼罩在整个御书房上方。
除却窗边的那一抹身影，好似置身世外，缓缓落下一子。
沈芝芝也吓得赶紧在心中查看了一下凌帝的好感进度条，数值0隐隐有变成数值-1的趋势，赶紧解释：
“陛下，天神知我冤枉，才托梦给陛下的。下药之事真不是臣女所为……”
“臣女不是蠢到骨子里的人，即使臣女再如何倾慕九殿下，也不敢公然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下行不轨之事，这分明是构陷啊！”
天神一提，倒三角的标记终于不再晃动，稳稳地浮在黄色边迹。
来的路上，沈芝芝已经梳理过记忆，她说的是实话，这件事情本来就透着蹊跷。
凌帝斜睨了沈芝芝一眼，挪开了视线，回到榻上，语气陡然柔和起来，却不是冲着沈芝芝：“天神托梦的事烬衍禅师如何看待？”
窗边男子动作未变，只沉思了一瞬，语调平静：“微臣以为，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沈侯之女所言确乎合理，不宜滥杀无辜。”
此言一出，凌帝的进度条居然跳到了1！
沈芝芝：这人是谁？居然比天神的话还管用！
脑海中应念跳出一个属性栏。
【对象：什烬衍（国师义子）】
【好感度：0（众生皆平等）】
【品质：普通（友源）】
他的进度条十分奇特，-15以上居然全是绿色，而-15以下到-20的区间才呈现黄色。
凌帝轻轻地“嗯”了一声，转头又看向沈芝芝，声音冷寒：“姑且算你所言为真。”
“不过若不是你水性杨花，这构陷的事落不到你头上。”
“朕瞧着大凌以北的雪澜山是个养心之地，你过几日便同流放之民一同前去，好好反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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