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利弊和取舍
侯亮平拿起桌上的座机，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等到电话接通。
侯亮平直接表明身份：
“喂，我是侯亮平。”
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道：
“给我转接你们局长赵东来！”
他明明是找人办事，但说话的口气听上去，却不像是求人，而是给人一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感觉。
...
另一边。
沙瑞金这几天也头疼的很。
欧阳菁因受贿审查，把李达康也给牵连进去了。
此事打乱了他在汉东的布局。
本想着出面捞一把李达康，却得知李达康和欧阳菁婚姻还处于存续期间。
要是离婚了，那还好办，可偏偏李达康没有离婚。
这就让他很难办了。
他原本想启用李达康，牵制以高育良为首的汉大帮，然后再收集赵家那位在汉东任职时的罪证。
最后再来个一锅端。
现在出了欧阳菁这档子事，牵连到李达康，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就在沙瑞金陷入茫然之际。
白秘书走了进来。
“沙书记，光明区分局程度，京州法院副院长陈清泉主动到监察机关，主动自首了。”
听到这个消息，沙瑞金脸上的表情微变。
在来汉东之前。
他就得到了关于汉东不少的情报。
程度和陈清泉，与省厅厅长祁同伟来往密切，如今李达康受牵连，这二人就主动到监察机关自首。
是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
与此同时。
祁同伟再一次找到钱彦辰。
二楼，阳台上。
钱彦辰手里拿着喷壶，正在往盆栽里的花浇水。
身后，祁同伟把说服程度和陈清泉去自首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讲给钱彦辰知晓。
钱彦辰听完后，说道：
“你做的不错。”
说到这，话锋陡然转变，道：“但还不够！”
“钱总，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同伟一脸不解，他已经把麾下两个能干的心腹都移交出去了，这还不够？
“还有你的那些亲戚！”
钱彦辰转过身，冷厉的目光直视祁同伟。
祁同伟呆愣当场。
钱彦辰连他亲戚这事都知道，他本是穷苦出身，以前老家的那些亲戚，帮过他许多忙。
现在发达了。
他自然要扶持一二。
而且，听钱彦辰的意思，明显是要让他把老家那些个亲戚给处理掉。
“钱总，其实这就是个人情社会。”祁同伟明白钱彦辰的意思，试图用人情世故，说服钱彦辰。
然而，钱彦辰早就料定祁同伟会这么说。
“人情社会没错，但是，你老家的那些亲戚，仗着你的势力作恶，欺负他人，你要是不跟那些亲戚做切割，迟早他们会害了你！”
祁同伟面露犹豫。
钱彦辰对祁同伟犹豫的态度极为不满，沉声道：“你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双手生毒疮，治是没得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砍断双臂，才能保住你的命！”
“可是...”祁同伟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钱彦辰接下来的话，却成功打消了祁同伟的迟疑。
“知道沙瑞金为什么会拉拢李达康吗？”
祁同伟脸上若有所思，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说不到点子上，最后摇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他懂得取舍！”
钱彦辰一针见血道：“李达康在做选择的时候，永远会先考虑利弊，我若是不告诉你，李达康的妻子有问题，让你突然进行调查，你信不信，李达康只要收到一点风声，立马就会跟欧阳菁离婚！”
祁同伟无语凝噎，脸上露出一丝动容。
“我不是不赞成你照顾亲戚，但是得分人，帮助心地善良的亲戚，锦上添花，帮品行低劣的亲戚，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你只有处理掉你那些作恶的亲戚，你才有机会翻身！”钱彦辰一本正经分析道。
听完钱彦辰的分析，祁同伟目光坚定，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成功劝动祁同伟，钱彦辰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
钱彦辰只关注一件事。
那就是等！
等军工企业的回复。
毕竟超级隐身无人机，能和军工企业达成合作，不管是对自己的公司，还是对军工发展，都是双赢的局面。
然而，企划书发出去这么多天，还没有一点消息，这让钱彦辰心里不禁困惑起来。
难道自己的企划书，没能打动军工企业的那些人？
不应该啊！
目前国际市场上，的确有隐身无人机。
但是，能够做到跟环境融为一体，肉眼不可见的隐身效果，另外，无人机降噪90%这些技术，只有钱彦辰一人掌握。
军工企业应该感兴趣才对。
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钱彦辰没有等到军工企业的回复，却等来了京州市警局局长赵东来的‘邀请’。
京州市警局。
接待室内。
被‘邀请’而来的钱彦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京州市警局局长赵东来。
“钱先生，听说你最近跟祁同伟走的很近，有没有这回事？”赵东来一脸严肃质问道。
钱彦辰面无表情，淡淡回了句：“有！”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赵东来又问。
“赵局长，私底下没有哪条规定，规定我不能和祁同伟聊天吧？”钱彦辰眯着眼睛看向赵东来。
其实对于赵东来的‘邀请’，钱彦辰心里本就有所疑惑。
对方一上来，就质问和祁同伟私底下的交谈内容。
这让钱彦辰嗅到了一丝异样，赵东来请自己过来，会不会并不是赵东来的本意，而是背后有人特意打了招呼？
想到自己在汉东，只有和侯亮平有过节，再联想到赵东来跟侯亮平惺惺相惜。
钱彦辰豁然开朗。
赵东来为了不让钱彦辰发现端倪，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说道：“钱先生，只是问一问，没别的意思。”
听到他这么说，钱彦辰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自己又不是嫌犯。
而祁同伟虽然目前处境堪忧，但还没达到被监视，拘捕的地步。
所以，自己和祁同伟，都是不受约束的正常人。
赵东来突然约谈。
这不明摆着，背后有人支招吗？
“赵局长，你我都没见过，为什么突然叫我过来，还单单聊祁同伟的事情？是不是有人给你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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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电话接通。
侯亮平直接表明身份：
“喂，我是侯亮平。”
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道：
“给我转接你们局长赵东来！”
他明明是找人办事，但说话的口气听上去，却不像是求人，而是给人一种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感觉。
...
另一边。
沙瑞金这几天也头疼的很。
欧阳菁因受贿审查，把李达康也给牵连进去了。
此事打乱了他在汉东的布局。
本想着出面捞一把李达康，却得知李达康和欧阳菁婚姻还处于存续期间。
要是离婚了，那还好办，可偏偏李达康没有离婚。
这就让他很难办了。
他原本想启用李达康，牵制以高育良为首的汉大帮，然后再收集赵家那位在汉东任职时的罪证。
最后再来个一锅端。
现在出了欧阳菁这档子事，牵连到李达康，把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就在沙瑞金陷入茫然之际。
白秘书走了进来。
“沙书记，光明区分局程度，京州法院副院长陈清泉主动到监察机关，主动自首了。”
听到这个消息，沙瑞金脸上的表情微变。
在来汉东之前。
他就得到了关于汉东不少的情报。
程度和陈清泉，与省厅厅长祁同伟来往密切，如今李达康受牵连，这二人就主动到监察机关自首。
是巧合？
那未免也太巧了。
与此同时。
祁同伟再一次找到钱彦辰。
二楼，阳台上。
钱彦辰手里拿着喷壶，正在往盆栽里的花浇水。
身后，祁同伟把说服程度和陈清泉去自首的情况，一五一十都讲给钱彦辰知晓。
钱彦辰听完后，说道：
“你做的不错。”
说到这，话锋陡然转变，道：“但还不够！”
“钱总，这话是什么意思？”祁同伟一脸不解，他已经把麾下两个能干的心腹都移交出去了，这还不够？
“还有你的那些亲戚！”
钱彦辰转过身，冷厉的目光直视祁同伟。
祁同伟呆愣当场。
钱彦辰连他亲戚这事都知道，他本是穷苦出身，以前老家的那些亲戚，帮过他许多忙。
现在发达了。
他自然要扶持一二。
而且，听钱彦辰的意思，明显是要让他把老家那些个亲戚给处理掉。
“钱总，其实这就是个人情社会。”祁同伟明白钱彦辰的意思，试图用人情世故，说服钱彦辰。
然而，钱彦辰早就料定祁同伟会这么说。
“人情社会没错，但是，你老家的那些亲戚，仗着你的势力作恶，欺负他人，你要是不跟那些亲戚做切割，迟早他们会害了你！”
祁同伟面露犹豫。
钱彦辰对祁同伟犹豫的态度极为不满，沉声道：“你现在的处境，就像是双手生毒疮，治是没得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砍断双臂，才能保住你的命！”
“可是...”祁同伟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钱彦辰接下来的话，却成功打消了祁同伟的迟疑。
“知道沙瑞金为什么会拉拢李达康吗？”
祁同伟脸上若有所思，想说些什么，但又害怕说不到点子上，最后摇摇头，表示不知。
“因为他懂得取舍！”
钱彦辰一针见血道：“李达康在做选择的时候，永远会先考虑利弊，我若是不告诉你，李达康的妻子有问题，让你突然进行调查，你信不信，李达康只要收到一点风声，立马就会跟欧阳菁离婚！”
祁同伟无语凝噎，脸上露出一丝动容。
“我不是不赞成你照顾亲戚，但是得分人，帮助心地善良的亲戚，锦上添花，帮品行低劣的亲戚，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你只有处理掉你那些作恶的亲戚，你才有机会翻身！”钱彦辰一本正经分析道。
听完钱彦辰的分析，祁同伟目光坚定，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成功劝动祁同伟，钱彦辰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
钱彦辰只关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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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军工企业的回复。
毕竟超级隐身无人机，能和军工企业达成合作，不管是对自己的公司，还是对军工发展，都是双赢的局面。
然而，企划书发出去这么多天，还没有一点消息，这让钱彦辰心里不禁困惑起来。
难道自己的企划书，没能打动军工企业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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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国际市场上，的确有隐身无人机。
但是，能够做到跟环境融为一体，肉眼不可见的隐身效果，另外，无人机降噪90%这些技术，只有钱彦辰一人掌握。
军工企业应该感兴趣才对。
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钱彦辰没有等到军工企业的回复，却等来了京州市警局局长赵东来的‘邀请’。
京州市警局。
接待室内。
被‘邀请’而来的钱彦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京州市警局局长赵东来。
“钱先生，听说你最近跟祁同伟走的很近，有没有这回事？”赵东来一脸严肃质问道。
钱彦辰面无表情，淡淡回了句：“有！”
“你们都聊了些什么？”赵东来又问。
“赵局长，私底下没有哪条规定，规定我不能和祁同伟聊天吧？”钱彦辰眯着眼睛看向赵东来。
其实对于赵东来的‘邀请’，钱彦辰心里本就有所疑惑。
对方一上来，就质问和祁同伟私底下的交谈内容。
这让钱彦辰嗅到了一丝异样，赵东来请自己过来，会不会并不是赵东来的本意，而是背后有人特意打了招呼？
想到自己在汉东，只有和侯亮平有过节，再联想到赵东来跟侯亮平惺惺相惜。
钱彦辰豁然开朗。
赵东来为了不让钱彦辰发现端倪，脸上难得露出笑容，说道：“钱先生，只是问一问，没别的意思。”
听到他这么说，钱彦辰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自己又不是嫌犯。
而祁同伟虽然目前处境堪忧，但还没达到被监视，拘捕的地步。
所以，自己和祁同伟，都是不受约束的正常人。
赵东来突然约谈。
这不明摆着，背后有人支招吗？
“赵局长，你我都没见过，为什么突然叫我过来，还单单聊祁同伟的事情？是不是有人给你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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