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电话
多亏了大一时期的军训，让王子天练就了一身铺床的本领，他熟练地将被芯摊开铺平，铺完了一层又铺第二层。突然重金属音乐的手机铃声在房间里炸响，是他妈打来的，他按下扩音键接听，继续穿梭在床头和床尾之间。
“儿子，生日快乐。”王子天妈妈的大嗓门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王子天不满道：“妈，我昨天过生日，你今天才给我打电话。”
妈妈那边送来了歉意：“昨天太忙忘记了嘛，今天一翻日历马上就给你打电话送祝福，够诚意了吧？”
“妈，你也太敷衍了，如果不翻日历你是不是直接忘记我生日了？”王子天生气地把被芯往床头拽。
“这么计较干嘛，每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给你过生日吗？”
“当然有了！”王子天十分不悦，誓要挽回一点颜面，“昨天我班长就送了一盒大蛋糕给我，还没吃完呢。”
“班长？”妈妈警惕地竖起双耳，“是男是女？”
王子天马上后悔自己多嘴了，他妈肯定要多想，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大声点，妈听不见。”
王子天无奈道：“女的女的，听清了吗？”
“是你女朋友吗？”妈妈期待地问。
王子天嗤笑着：“怎么可能？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呢。”他又往床尾拉拉被芯，刚才在床头那边用力过猛。
妈妈生气了：“你怎么说话的？你对女生的态度这么差？枉我教你20年怎么做绅士，你给我全忘记了？就你这种德行还怎么交女朋友？你没女朋友以后怎么结婚？你不结婚我以后怎么抱孙子？都怪你爸走得早，留下我一个可怜的女人，还带着你这么个不孝儿子，儿子不争气就算了，还要天天气他老母亲，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
“妈、妈，你别哭别哭啊，”王子天被他妈的哭声吓到了，“我知道错了，我明天就去请我班长吃饭好不好？”
“这就对了嘛！”妈妈在零点一秒之内从哭脸变成笑脸，“我一会儿给你转笔钱，去请人家姑娘吃顿好吃的，男生一定要大方，否则人家会看不起你的。”
面对老妈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的态度，王子天差点摔死在床上，他极其敷衍地答应了老妈：“知道了。”真是无法理解，他才20岁呀，他妈就开始担心他找不到女朋友，还扯到结婚生孩子，她是生怕他以后找不到吗？王子天朝他的手机翻了个白眼。
知子莫若母，妈妈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别想骗我，明天发张吃饭的照片给我看，否则以后别想进家门。”
“妈——喂！”王子天还想求饶，他妈立即挂了电话，这哪像是送生日祝福的，分明是送灾难，请秦蓝诗吃饭，怎么可能？秦蓝诗肯定要把他嘲笑一番，他肯定会据理力争地回击她，然后他们俩几分钟之内掐起来，最后都是他败下阵来，所以啊，他才不要跟那个“炸弹”在一起。珍爱生命，远离班长。
王子天转身去拿椅子上的床单，这才发现柳影正在背后盯着他看，他尴尬地笑着：“呵呵，我妈。”他意识到了刚才电话开的是扩音，也不知道柳影听到了多少。
柳影左手抱着个枕头站在房门口，以看外星人的视角新奇地看着王子天和他的手机，似乎明白了王子天性格嘻哈的原因，见过大世面的柳影淡定地走进来，不动声色地问：“你昨天生日？”
完了，整个电话内容都被他听到了，王子天难以启齿地转移话题：“可以铺床单了，你站这边我去那边，咱们一起把床单摊开。”
王子天利索地抖抖床单，三下五除二地铺好了床，用相同的步骤铺好了第二张床，捶捶腰来到大厅，整个大厅都空旷了，他得意洋洋地走到柳影身边炫耀他的能耐。
柳影正在收拾剩下的东西，一双双地把鞋子往鞋架上摆，刚好门外传来敲门声：“你好，外卖到了。”
“你的酬劳在门外，去拿吧。”柳影对王子天讲。
“什么酬劳？”王子天喜上眉梢地去开门，然后抱着一大袋东西进来，肯德基超大全家福：两桶炸鸡肉、两盒薯条、两包汉堡包、两瓶可乐，“兄弟，你买多了，吃不完啊。”
“带走给你的朋友吃。”柳影把买的衣服塞到房间的衣柜里。
外公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笔记本电脑里的战争片，王子天搂着怀里吃的东西来到餐桌前放下，抓起一块鸡腿客气地呈给外公：“外公，请笑纳。”
外公不明所以地看向王子天，问了个令王子天炸毛的问题：“你是谁？”
“外公，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们昨天见过面呀，我是王子天。吃不吃鸡腿？对了，您的牙齿可能咬不动，还是吃薯条吧，来，张嘴。”王子天喂一根薯条给外公吃。
外公先小心翼翼地咀嚼，像是在品尝味道，觉得味道可以后就开始大口地嚼起来，王子天笑着把整盒薯条都递给了外公，正当他把一瓶可乐往外公面前送时，可乐在半空中被柳影夺走了，因为外公不能喝碳酸饮料。
柳影去拿新买的烧水壶烧水喝，王子天左右手各抓一根鸡腿晃晃悠悠地来到柳影身边，准备喂给柳影吃，不料柳影侧头躲开。
王子天惊呆了：“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多吃点肉补补，要争取像我一样强壮。”他举起双臂在柳影面前展示肌肉。
柳影显然是不想理会这个头脑简单的人，独自拿块湿毛巾当抹布去擦拭桌椅上的灰尘。他有严重的胃病，凡是油腻辛辣酸冷的东西他都不能吃，吃了就会犯病——胃疼的死去活来。
两个鸡腿被王子天几口就干掉了，见柳影手脚不便就自告奋勇地上前说：“我来擦吧，你去休息下。”
柳影力所能及的事自然不会让别人帮忙，头也不抬地拒绝：“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看了下时间确实很晚了，他要在宿舍楼锁门之前赶回去，宿管阿姨已经点名批评了王子天无数次，为了减轻宿管阿姨的更年期症状，他尽量准时回宿舍。他走向水池边洗手，向柳影告辞。
“把吃的都带走。”柳影继续低头擦拭。
“好的。”王子天抱起桌上的全家福，把另一盒薯条也留给了外公，“外公，下次见，下次一定要记得我呀。”
“生日快乐。”柳影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
站在门口的王子天突然怔住了，没想到冷漠的柳影能说出这样令人开心的话，集惊吓、喜悦和安慰于一身的他深情款款地转身看向柳影，五味杂陈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问题，遂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自报个家门呗？”他说着又折返回来。
柳影在水池边冲洗抹布，右手扶住拐杖，全程靠左手干活，拧干抹布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有点费劲。家务事虽小，但干起来真费劲，柳影现在深有体会，不知不觉中额头在冒汗。面对不依不饶的王子天，柳影顿时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生日快乐，有点疲惫地回答王子天：“柳影，柳树，影子。”像是担心他会听错似的，特地解释了下他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柳影，名字挺别致的，好记。”王子天又掏出一个鸡腿开始津津有味地啃起来，“既然我们已经是好友了，那我今晚就住下了，刚才我铺的床又软又暖和，我要去试睡一下。”
“行啊，睡地上。”
“太狠了吧，这么冷的天让我睡地上。”王子天故作可怜状，嘴里没停止过咀嚼，说话间不敢张口太大，但依旧不妨碍他唠叨的口吻，“我就在两条街之外的华风大学上学，不远，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别不好意思，我这人很博爱，不介意跟残疾人交朋友。”
听闻王子天的话，柳影愣了下，原来他以为拄着拐杖的柳影是残疾人，柳影开口想解释，想想又算了，他迟早会知道的，转而催促这个啰嗦的男生赶紧回去。
“那再见啦。”王子天诚意满满地转身离开。
深更半夜，王子天飞快地骑上路边的共享单车，把全家福挂在车把上，飞速驶向学校的方向，骑到一个街角前准备右拐，谁知对面迎来了另一辆自行车，他赶紧捏闸刹车。
前方迎来的正是骑自行车的杨紫秋，她在转角处特地把车速放慢，生怕有“突发事故”，果然有准备的人都能镇定自若的处理好各种症状，她轻而稳地双脚点地停住自行车。
紧急刹车的王子天在着陆时踉跄了一下，杨紫秋见状关切地问：“没事吧？”
具备娴熟车技的王子天安然无恙地摆手道：“没事没事。”
“小心点。”杨紫秋弯起眼角踩起踏板继续前行。
王子天点头示意，脑中却突然飘过一朵疑云，这位如清风一样飘过的姐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十几秒也没想出来，于是就放弃了，冲回宿舍是首要之急。
铁门哗啦哗啦被推动的声音在响起，王子天就在关闭之前窜进门内，把宿管阿姨吓了一跳，正当宿管阿姨欲破口大骂时，王子天殷勤地献出汉堡包，抢先一步解释：“晚上饥饿难耐，所以出门买夜宵去了，不是故意迟到的，望阿姨谅解，这汉堡包也是特意给您买的，想想这么晚了，阿姨还在为我们学生值班，实在辛苦，我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宿管阿姨一把夺走汉堡包，打断王子天的虚情假意：“够了，快上去！”
王子天屁颠屁颠地跑上楼，豪爽地与舍友同学分享了全家福，从现实世界中的吃鸡进行到了虚拟世界的“吃鸡”。
夜生活丰富的人，白天就理所当然地萎靡不振。
又到了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间，秦蓝诗扫了两眼教室后，最终确认王子天没来上课，十分果断地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十分钟不来教室，榜上有名！”
“儿子，生日快乐。”王子天妈妈的大嗓门回荡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王子天不满道：“妈，我昨天过生日，你今天才给我打电话。”
妈妈那边送来了歉意：“昨天太忙忘记了嘛，今天一翻日历马上就给你打电话送祝福，够诚意了吧？”
“妈，你也太敷衍了，如果不翻日历你是不是直接忘记我生日了？”王子天生气地把被芯往床头拽。
“这么计较干嘛，每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给你过生日吗？”
“当然有了！”王子天十分不悦，誓要挽回一点颜面，“昨天我班长就送了一盒大蛋糕给我，还没吃完呢。”
“班长？”妈妈警惕地竖起双耳，“是男是女？”
王子天马上后悔自己多嘴了，他妈肯定要多想，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大声点，妈听不见。”
王子天无奈道：“女的女的，听清了吗？”
“是你女朋友吗？”妈妈期待地问。
王子天嗤笑着：“怎么可能？我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呢。”他又往床尾拉拉被芯，刚才在床头那边用力过猛。
妈妈生气了：“你怎么说话的？你对女生的态度这么差？枉我教你20年怎么做绅士，你给我全忘记了？就你这种德行还怎么交女朋友？你没女朋友以后怎么结婚？你不结婚我以后怎么抱孙子？都怪你爸走得早，留下我一个可怜的女人，还带着你这么个不孝儿子，儿子不争气就算了，还要天天气他老母亲，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
“妈、妈，你别哭别哭啊，”王子天被他妈的哭声吓到了，“我知道错了，我明天就去请我班长吃饭好不好？”
“这就对了嘛！”妈妈在零点一秒之内从哭脸变成笑脸，“我一会儿给你转笔钱，去请人家姑娘吃顿好吃的，男生一定要大方，否则人家会看不起你的。”
面对老妈一百八十度急转弯的态度，王子天差点摔死在床上，他极其敷衍地答应了老妈：“知道了。”真是无法理解，他才20岁呀，他妈就开始担心他找不到女朋友，还扯到结婚生孩子，她是生怕他以后找不到吗？王子天朝他的手机翻了个白眼。
知子莫若母，妈妈最后不忘补充一句：“别想骗我，明天发张吃饭的照片给我看，否则以后别想进家门。”
“妈——喂！”王子天还想求饶，他妈立即挂了电话，这哪像是送生日祝福的，分明是送灾难，请秦蓝诗吃饭，怎么可能？秦蓝诗肯定要把他嘲笑一番，他肯定会据理力争地回击她，然后他们俩几分钟之内掐起来，最后都是他败下阵来，所以啊，他才不要跟那个“炸弹”在一起。珍爱生命，远离班长。
王子天转身去拿椅子上的床单，这才发现柳影正在背后盯着他看，他尴尬地笑着：“呵呵，我妈。”他意识到了刚才电话开的是扩音，也不知道柳影听到了多少。
柳影左手抱着个枕头站在房门口，以看外星人的视角新奇地看着王子天和他的手机，似乎明白了王子天性格嘻哈的原因，见过大世面的柳影淡定地走进来，不动声色地问：“你昨天生日？”
完了，整个电话内容都被他听到了，王子天难以启齿地转移话题：“可以铺床单了，你站这边我去那边，咱们一起把床单摊开。”
王子天利索地抖抖床单，三下五除二地铺好了床，用相同的步骤铺好了第二张床，捶捶腰来到大厅，整个大厅都空旷了，他得意洋洋地走到柳影身边炫耀他的能耐。
柳影正在收拾剩下的东西，一双双地把鞋子往鞋架上摆，刚好门外传来敲门声：“你好，外卖到了。”
“你的酬劳在门外，去拿吧。”柳影对王子天讲。
“什么酬劳？”王子天喜上眉梢地去开门，然后抱着一大袋东西进来，肯德基超大全家福：两桶炸鸡肉、两盒薯条、两包汉堡包、两瓶可乐，“兄弟，你买多了，吃不完啊。”
“带走给你的朋友吃。”柳影把买的衣服塞到房间的衣柜里。
外公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笔记本电脑里的战争片，王子天搂着怀里吃的东西来到餐桌前放下，抓起一块鸡腿客气地呈给外公：“外公，请笑纳。”
外公不明所以地看向王子天，问了个令王子天炸毛的问题：“你是谁？”
“外公，你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们昨天见过面呀，我是王子天。吃不吃鸡腿？对了，您的牙齿可能咬不动，还是吃薯条吧，来，张嘴。”王子天喂一根薯条给外公吃。
外公先小心翼翼地咀嚼，像是在品尝味道，觉得味道可以后就开始大口地嚼起来，王子天笑着把整盒薯条都递给了外公，正当他把一瓶可乐往外公面前送时，可乐在半空中被柳影夺走了，因为外公不能喝碳酸饮料。
柳影去拿新买的烧水壶烧水喝，王子天左右手各抓一根鸡腿晃晃悠悠地来到柳影身边，准备喂给柳影吃，不料柳影侧头躲开。
王子天惊呆了：“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多吃点肉补补，要争取像我一样强壮。”他举起双臂在柳影面前展示肌肉。
柳影显然是不想理会这个头脑简单的人，独自拿块湿毛巾当抹布去擦拭桌椅上的灰尘。他有严重的胃病，凡是油腻辛辣酸冷的东西他都不能吃，吃了就会犯病——胃疼的死去活来。
两个鸡腿被王子天几口就干掉了，见柳影手脚不便就自告奋勇地上前说：“我来擦吧，你去休息下。”
柳影力所能及的事自然不会让别人帮忙，头也不抬地拒绝：“不用了，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看了下时间确实很晚了，他要在宿舍楼锁门之前赶回去，宿管阿姨已经点名批评了王子天无数次，为了减轻宿管阿姨的更年期症状，他尽量准时回宿舍。他走向水池边洗手，向柳影告辞。
“把吃的都带走。”柳影继续低头擦拭。
“好的。”王子天抱起桌上的全家福，把另一盒薯条也留给了外公，“外公，下次见，下次一定要记得我呀。”
“生日快乐。”柳影的声音不轻不重地传来。
站在门口的王子天突然怔住了，没想到冷漠的柳影能说出这样令人开心的话，集惊吓、喜悦和安慰于一身的他深情款款地转身看向柳影，五味杂陈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严重问题，遂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看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自报个家门呗？”他说着又折返回来。
柳影在水池边冲洗抹布，右手扶住拐杖，全程靠左手干活，拧干抹布这种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有点费劲。家务事虽小，但干起来真费劲，柳影现在深有体会，不知不觉中额头在冒汗。面对不依不饶的王子天，柳影顿时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生日快乐，有点疲惫地回答王子天：“柳影，柳树，影子。”像是担心他会听错似的，特地解释了下他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柳影，名字挺别致的，好记。”王子天又掏出一个鸡腿开始津津有味地啃起来，“既然我们已经是好友了，那我今晚就住下了，刚才我铺的床又软又暖和，我要去试睡一下。”
“行啊，睡地上。”
“太狠了吧，这么冷的天让我睡地上。”王子天故作可怜状，嘴里没停止过咀嚼，说话间不敢张口太大，但依旧不妨碍他唠叨的口吻，“我就在两条街之外的华风大学上学，不远，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别不好意思，我这人很博爱，不介意跟残疾人交朋友。”
听闻王子天的话，柳影愣了下，原来他以为拄着拐杖的柳影是残疾人，柳影开口想解释，想想又算了，他迟早会知道的，转而催促这个啰嗦的男生赶紧回去。
“那再见啦。”王子天诚意满满地转身离开。
深更半夜，王子天飞快地骑上路边的共享单车，把全家福挂在车把上，飞速驶向学校的方向，骑到一个街角前准备右拐，谁知对面迎来了另一辆自行车，他赶紧捏闸刹车。
前方迎来的正是骑自行车的杨紫秋，她在转角处特地把车速放慢，生怕有“突发事故”，果然有准备的人都能镇定自若的处理好各种症状，她轻而稳地双脚点地停住自行车。
紧急刹车的王子天在着陆时踉跄了一下，杨紫秋见状关切地问：“没事吧？”
具备娴熟车技的王子天安然无恙地摆手道：“没事没事。”
“小心点。”杨紫秋弯起眼角踩起踏板继续前行。
王子天点头示意，脑中却突然飘过一朵疑云，这位如清风一样飘过的姐姐，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了十几秒也没想出来，于是就放弃了，冲回宿舍是首要之急。
铁门哗啦哗啦被推动的声音在响起，王子天就在关闭之前窜进门内，把宿管阿姨吓了一跳，正当宿管阿姨欲破口大骂时，王子天殷勤地献出汉堡包，抢先一步解释：“晚上饥饿难耐，所以出门买夜宵去了，不是故意迟到的，望阿姨谅解，这汉堡包也是特意给您买的，想想这么晚了，阿姨还在为我们学生值班，实在辛苦，我的心里更是过意不去……”
宿管阿姨一把夺走汉堡包，打断王子天的虚情假意：“够了，快上去！”
王子天屁颠屁颠地跑上楼，豪爽地与舍友同学分享了全家福，从现实世界中的吃鸡进行到了虚拟世界的“吃鸡”。
夜生活丰富的人，白天就理所当然地萎靡不振。
又到了第二天早上上课的时间，秦蓝诗扫了两眼教室后，最终确认王子天没来上课，十分果断地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十分钟不来教室，榜上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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