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男生钟栩
晚上，林女士拿着电话敲响她房间门，说：“你外公打来的电话，找你说话。”
林微漾接过手机，漫步走到客厅。
主要的谈话内容就是外公好久没见着她了，特别想她，叫她过去住一个月，检验她的书法有没有退步。
她外公是一名退休的语文老师，他向来喜欢古人书法，对此研究颇深。退休后，他在老家附近开了一家书法辅导班，专门教喜欢书法的孩子练习各种风格的毛笔字。
她小时候就在外公任教的小学里上学，练习书法也是受外公的熏陶和感染。这些年来，也算是创出了属于自己的书写风格。
林微漾打算等着中考分数出来再过去。
顾烨中考结束后直接在学校里凭空消失。她考完试在学校外等了很长的时间，最后杨路碰见他说，顾烨很早之前就走了。
晚上顾叔叔接到电话，林微漾路过客厅时，她听到顾烨去了国外。
林微漾这些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顾烨不在家。她虽然感到无比的放松却又莫名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就是，心中时不时地会想他。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近距离接触的理由，她和顾烨之间的相处渐渐地有些不同。
林微漾扬起嘴角躺在床上，看着门后的《飞屋环游记》海报，又是一夜好梦。
外公家在临海区，同属于一个管辖市，从浦扬区出发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程。
林微漾以前在临海区上了三年小学，后来她爸爸走了之后，林女士把她接去了经济最发达，教育最好的盛扬区。
若是爸爸还在，妈妈继续在这里工作，她会在这里快快乐乐念完小学，在这里上初中，然后进入海大附高，临海区最好的高中，然后直接去海大读大学。
但这样的话，她或许遇不上顾烨，这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生。
林微漾看着车外熟悉的风景，出神的想着。
外公家是一栋由水泥砌成的红砖二层楼房，楼房后面爬满了常春藤，房间房后都被绿色植被围绕成一圈。不仅外公这家，一路走来，绿色的叶，红色的花，交叠相应，空气无比清新，迎面吹来的凉爽的风又让人舒服至极。
这块地是当地政府专门为退休干部准备的养老住所，因为外公曾经是海大附高的高级骨干语文教师，他早期在学校申请了这块地，退休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林微漾小时候住在这里，长大后也偶尔来过几次。她居住的房间里一直都放置着她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她过来时只是简单的背了一个包。
林微漾推开门，院子里的树下放着一个矮腿木桌和一个在风中一摇一摇的老人椅。外婆正对着大门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林微漾轻脚走过去，捂住外婆的眼睛。
外婆眼前突然被一双手挡住，陷入了黑暗，不禁吓了一跳。
“哎呦呦，谁啊？”
林微漾刻意压低声音：“你猜。”
外婆褶皱的脸上扬起慈祥的笑容：“漾漾？我的宝贝孙女漾漾回来看外婆了？”
伪装失败，林微漾松开手，不继续逗外婆了，清脆地叫了一声：“外婆，我回来看你们了。”
外婆又惊又喜：“回来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也好准备准备。”
林微漾：“外公让我回来住一个月，正好我也中考结束了。”
外婆：“这个死老头，让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看他回来怎么说他。”
林微漾撒着娇：“外公不告诉你，也是想给外婆一个惊喜嘛。”
外婆：“都多大年纪了，还搞什么惊喜。”
林微漾也只有回到这里，在外婆外公面前，才会自然而然地露出她小时候活泼可爱的模样。
外婆放下手中的水壶：“饿了嘛？外婆去给你做饭。”
林微漾：“我还不饿，从家里吃过饭过来。外公在书法辅导班？”
外婆：“唔，是啊，暑假了，报班的孩子们也多了起来。”
林微漾将包随手丢在椅子上：“外婆，我去找外公了。”
外婆弯着腰，拿起林微漾丢在椅子上的书包走进屋里。
外公的书法训练班就在家附近，周遭的环境很安静，离大海很近。从家这边，她在空气里都可以闻到海的味道，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远处的海浪不断的拍打声。
林微漾走进补习班，四周扫了一圈。补习班还跟以前一样，只是来学书法的孩子们多了起来，来了一批新面孔，只是随意地扫一眼，位置都坐满了。
小学生们练习书法的模样极认真，又很可爱。
林微漾看了一圈，没见到外公人，便转身上楼，楼上还有一层书法室。
楼上也没有她外公的影子。
林微漾正纳闷着，下楼时，迎面碰上了一个好看的男生。
男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T，发型干净利落，他白净修长的手里拿着一幅被卷起来的画，看到她便笑着问：“同学，林老师的在上面吗？”
他的说话的声音舒朗，狭长的眼睛里亮着光点，双眼皮深深一道。微笑起来时，脸边的酒窝凸显，眼睛弯曲成皎月，眼尾微微上扬，好看得让人着迷。
男生的身上还含有来自大海的味道。
林微漾：“不在，你找他有事？我可以帮你传话。”
“看来是我晚来一步，半个小时前我经过的时候，我看林老师还在。”男生说着转过身，似是要下楼。
两人下楼后，林老师正从外走进来，手里拿着几盒新毛笔。
林老师家里收藏了许多支珍贵毛笔，买毛笔，他一定会亲身去毛笔店挑毛笔。老人家对毛笔有着自己的执着。
算上来回路程，以及买毛笔的时间，也就刚好十来分钟。老人家挑着挑着，就有些忘记时间。
林老师进门看见男生，问：“小钟，你怎么来了？”
林微漾听见外公一大把年纪叫才十五六岁的男生为小钟，这称呼说不出来的怪异。
男生似乎也是习惯了，说出自己的来意，他笑道：“林老师，我作了一幅画，专门过来找您提几个字。”
林老师目光朝里望去，脸上瞬时露出和蔼的笑容，沙哑的嗓子里依旧带着当年的豪迈：“漾漾，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给外公打电话呐，外公好过去接你。”
林微漾回着笑，走近了些：“这不是要给外公一个惊喜嘛。”
男生也转过头问：“林老师，这位是您的孙女？”
林老师接过男生手里的那幅画道：“是啊，先上楼吧。”
“说起来，你们两人一般大，开学都要上高中了吧。”
林微漾和男生互相朝对方看了一眼。
“小钟以前来我这里练过一阵毛笔字，毛笔字写得不堪入目，不是这块料，但是毛笔作画的本事倒是比字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画画的水平不错，一根好苗子。”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老师说话向来公正，“褒贬”得当。
林微漾接过手机，漫步走到客厅。
主要的谈话内容就是外公好久没见着她了，特别想她，叫她过去住一个月，检验她的书法有没有退步。
她外公是一名退休的语文老师，他向来喜欢古人书法，对此研究颇深。退休后，他在老家附近开了一家书法辅导班，专门教喜欢书法的孩子练习各种风格的毛笔字。
她小时候就在外公任教的小学里上学，练习书法也是受外公的熏陶和感染。这些年来，也算是创出了属于自己的书写风格。
林微漾打算等着中考分数出来再过去。
顾烨中考结束后直接在学校里凭空消失。她考完试在学校外等了很长的时间，最后杨路碰见他说，顾烨很早之前就走了。
晚上顾叔叔接到电话，林微漾路过客厅时，她听到顾烨去了国外。
林微漾这些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顾烨不在家。她虽然感到无比的放松却又莫名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就是，心中时不时地会想他。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近距离接触的理由，她和顾烨之间的相处渐渐地有些不同。
林微漾扬起嘴角躺在床上，看着门后的《飞屋环游记》海报，又是一夜好梦。
外公家在临海区，同属于一个管辖市，从浦扬区出发需要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程。
林微漾以前在临海区上了三年小学，后来她爸爸走了之后，林女士把她接去了经济最发达，教育最好的盛扬区。
若是爸爸还在，妈妈继续在这里工作，她会在这里快快乐乐念完小学，在这里上初中，然后进入海大附高，临海区最好的高中，然后直接去海大读大学。
但这样的话，她或许遇不上顾烨，这个让她心动不已的男生。
林微漾看着车外熟悉的风景，出神的想着。
外公家是一栋由水泥砌成的红砖二层楼房，楼房后面爬满了常春藤，房间房后都被绿色植被围绕成一圈。不仅外公这家，一路走来，绿色的叶，红色的花，交叠相应，空气无比清新，迎面吹来的凉爽的风又让人舒服至极。
这块地是当地政府专门为退休干部准备的养老住所，因为外公曾经是海大附高的高级骨干语文教师，他早期在学校申请了这块地，退休以后就一直住在这里。
林微漾小时候住在这里，长大后也偶尔来过几次。她居住的房间里一直都放置着她的衣服和洗漱用品，她过来时只是简单的背了一个包。
林微漾推开门，院子里的树下放着一个矮腿木桌和一个在风中一摇一摇的老人椅。外婆正对着大门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林微漾轻脚走过去，捂住外婆的眼睛。
外婆眼前突然被一双手挡住，陷入了黑暗，不禁吓了一跳。
“哎呦呦，谁啊？”
林微漾刻意压低声音：“你猜。”
外婆褶皱的脸上扬起慈祥的笑容：“漾漾？我的宝贝孙女漾漾回来看外婆了？”
伪装失败，林微漾松开手，不继续逗外婆了，清脆地叫了一声：“外婆，我回来看你们了。”
外婆又惊又喜：“回来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也好准备准备。”
林微漾：“外公让我回来住一个月，正好我也中考结束了。”
外婆：“这个死老头，让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看他回来怎么说他。”
林微漾撒着娇：“外公不告诉你，也是想给外婆一个惊喜嘛。”
外婆：“都多大年纪了，还搞什么惊喜。”
林微漾也只有回到这里，在外婆外公面前，才会自然而然地露出她小时候活泼可爱的模样。
外婆放下手中的水壶：“饿了嘛？外婆去给你做饭。”
林微漾：“我还不饿，从家里吃过饭过来。外公在书法辅导班？”
外婆：“唔，是啊，暑假了，报班的孩子们也多了起来。”
林微漾将包随手丢在椅子上：“外婆，我去找外公了。”
外婆弯着腰，拿起林微漾丢在椅子上的书包走进屋里。
外公的书法训练班就在家附近，周遭的环境很安静，离大海很近。从家这边，她在空气里都可以闻到海的味道，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远处的海浪不断的拍打声。
林微漾走进补习班，四周扫了一圈。补习班还跟以前一样，只是来学书法的孩子们多了起来，来了一批新面孔，只是随意地扫一眼，位置都坐满了。
小学生们练习书法的模样极认真，又很可爱。
林微漾看了一圈，没见到外公人，便转身上楼，楼上还有一层书法室。
楼上也没有她外公的影子。
林微漾正纳闷着，下楼时，迎面碰上了一个好看的男生。
男生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短T，发型干净利落，他白净修长的手里拿着一幅被卷起来的画，看到她便笑着问：“同学，林老师的在上面吗？”
他的说话的声音舒朗，狭长的眼睛里亮着光点，双眼皮深深一道。微笑起来时，脸边的酒窝凸显，眼睛弯曲成皎月，眼尾微微上扬，好看得让人着迷。
男生的身上还含有来自大海的味道。
林微漾：“不在，你找他有事？我可以帮你传话。”
“看来是我晚来一步，半个小时前我经过的时候，我看林老师还在。”男生说着转过身，似是要下楼。
两人下楼后，林老师正从外走进来，手里拿着几盒新毛笔。
林老师家里收藏了许多支珍贵毛笔，买毛笔，他一定会亲身去毛笔店挑毛笔。老人家对毛笔有着自己的执着。
算上来回路程，以及买毛笔的时间，也就刚好十来分钟。老人家挑着挑着，就有些忘记时间。
林老师进门看见男生，问：“小钟，你怎么来了？”
林微漾听见外公一大把年纪叫才十五六岁的男生为小钟，这称呼说不出来的怪异。
男生似乎也是习惯了，说出自己的来意，他笑道：“林老师，我作了一幅画，专门过来找您提几个字。”
林老师目光朝里望去，脸上瞬时露出和蔼的笑容，沙哑的嗓子里依旧带着当年的豪迈：“漾漾，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给外公打电话呐，外公好过去接你。”
林微漾回着笑，走近了些：“这不是要给外公一个惊喜嘛。”
男生也转过头问：“林老师，这位是您的孙女？”
林老师接过男生手里的那幅画道：“是啊，先上楼吧。”
“说起来，你们两人一般大，开学都要上高中了吧。”
林微漾和男生互相朝对方看了一眼。
“小钟以前来我这里练过一阵毛笔字，毛笔字写得不堪入目，不是这块料，但是毛笔作画的本事倒是比字好了不知多少倍。他画画的水平不错，一根好苗子。”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老师说话向来公正，“褒贬”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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