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一个选择
叶衍息知道奥里斯并没有害自己的心思，可是他听到这番话后第一感觉还是中枢就是一片龙潭虎穴。
最开始对弟弟的担心褪去后，叶衍息很快冷静了下来，又问道：
“那么关于这个实验，叔父你有什么别的线索吗？或者是调查方向？”
奥里斯再度摇头：
“很可惜，我虽然一直在想办法打探相关的消息，但一直没有任何头绪。”
“虽然看似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行动方便，但并非如此，中枢军部的很多秘密文件和任务资料都是分区管理控制的，很多东西我无法查阅，没有权限，这个位置上也有太多人在盯着我。”
“听起来你确实是那种有点刚正不阿味道的领导。”站在叶衍息身边的叶郧笑了一声，“确实，有些东西对太正直的人来说做起来很困难，你的位置也确实比较尴尬。”
“不过就以军部内部的腐败程度，如果真的要通过人脉打探消息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奥里斯闻言微微一怔，慎重点了点头。
“我会尝试换一个方向调查。”
叶郧有些时候说话身上确实有一股前辈的气质，奥里斯似乎都会下意识的说话尊敬几分。
“不过这种打探也是需要一些前提的，你对他们两兄弟身上过去发生的事有什么猜测么？”叶郧问。
“说来惭愧，虽然我是他们的叔父，但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完全陪伴他们长大。”
奥里斯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内疚的神色，接着说：“我总是很忙碌，所以没有时间陪伴他们兄弟俩，很多时候出差外勤都是家常便饭，小时候他们往往是相互守着彼此。”
他说着又抬眼，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的叶衍息。
“衍息离开上层区之后，衍洛和我的交流其实就更少了，从哥哥离开的悲伤里走出来后，他很快就自愿参加了封闭培训，几乎很长的时间我都未能和他见过面。”
“我其实是一个不称职的监护人，所以如果真的要说什么...我可能还说不出来。”
“叔父您不必这么自责。”叶衍息笑着开口道，“其实您过去收养我们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您忙碌是因为工作您的工作很重要。那是你的理想也是你的目标，你的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我们没有权利夺走它。”
“事实上我一直不希望我们成为您的负担，您为我们提供了家的港湾，已经做得足矣。”
奥里斯闻言眉间轻动，流露出了一抹苦涩笑意。
“衍息。你总是这么懂事，其实你不必如此。”
叶衍息听这话却只是摇头，然后接着说：
“想要在这种时代里好好活下去似乎总得多想一点...虽然叔父忙碌，但我们的生活其实很幸福很平常。”
他悄然带过了奥里斯带着自责以意味的话题，接着说：
“在过去我和衍洛还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我们从未遇到过什么比较危险的事。除了和同龄孩童之间的小打小闹，几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记得那个时候叔父还会经常有意的保护我们少和军部的一些大人接触，为了避免危险，几乎也不会让我们进入中枢区，所以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实验之类的东西毫无关联。”
“不过衍洛不一样。”叶衍息说，“他小时候因为天生的言元能力出众，所以总会被中枢带去做额外的测试和检查。”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记录数据和观察状态的很好机会，不过我从来不知道那些额外的测试和检查内容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很可能已经被当作观察对象过了么？”叶郧问。
“我只是担心衍洛是否真的经历过什么...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可能和那些计划相关人员有接触不是么？”叶衍息说，“我的意思是如果要调查，我想先了解在那个时期衍洛接触过的人，比如他的能力测试和检查人员。”
“过去负责照顾衍洛的人几乎都是我的熟人。”奥里斯说，“不过他们确实是最有可能与此有关联或者知道内幕的人，之后我会去联系他们中的一部分人。”
见奥里斯摸了摸下巴确实在思考什么，叶衍息也接着提出了另一件他想问的事。
“叔父。关于这件事我也想问问您，既然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您把我叫到这里来见一面，除了简单的告知是否还对我有什么别的安排？”叶衍息问，“顺便我想问问关于我的那份身份归属文件，是否有被公开过？”
“不，它没有被公开，这是一份秘密文件。”奥里斯很快给出了答复，“事实上现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很多人都不知晓衍洛还有一个哥哥，过去知道你们兄弟俩的人很多也都以为你的身份户籍已经被从上层民区开除。”
“所以您其实暂时也并没有把我突兀安插到其他军部部门对吧？”
“这是我叫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奥里斯说着，目光落在叶衍息身上眸光微闪。
“我知道你们应该会和数械部有联系，在那里是你以现在表面身份进来最合理的安排，但是你要知道待在数械部有风险，而且在那里想要安全的活下去需要付出更多代价。”
“我在这里给你一个选择，因为衍息你其实拥有特殊的身份归属，所以我完全可以把你安排进军部其他安全的部门，虽然这样很多人会质疑你出现的缘由，但是你可以过得更轻松一点。而且或许这样你能够离衍洛更近。”
“所以那个选择，是问我选择进入数械部还是其他部门是么？”叶衍息轻声问。
“是的。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想直接进入军部正体，我会立刻为你安排，并且将你送到衍息管理的分部下，而即使是你选择了数械部，我也会尽可能地给你提供帮助。”奥里斯说，“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所有事了，而等你在军部以正当身份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可以再继续着手调查那些复杂的事情。”
叶衍息闻言沉默了一会，接着无声将目光投向了叶郧，后者却也只是轻点头，好像是给出了和奥里斯一样的答案，那就是尊重他的选择。
叶衍息在片刻沉默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说：
“那么，我还是选择进入数械部。”
最开始对弟弟的担心褪去后，叶衍息很快冷静了下来，又问道：
“那么关于这个实验，叔父你有什么别的线索吗？或者是调查方向？”
奥里斯再度摇头：
“很可惜，我虽然一直在想办法打探相关的消息，但一直没有任何头绪。”
“虽然看似我坐在这个位置上行动方便，但并非如此，中枢军部的很多秘密文件和任务资料都是分区管理控制的，很多东西我无法查阅，没有权限，这个位置上也有太多人在盯着我。”
“听起来你确实是那种有点刚正不阿味道的领导。”站在叶衍息身边的叶郧笑了一声，“确实，有些东西对太正直的人来说做起来很困难，你的位置也确实比较尴尬。”
“不过就以军部内部的腐败程度，如果真的要通过人脉打探消息也并不是完全不可能。”
奥里斯闻言微微一怔，慎重点了点头。
“我会尝试换一个方向调查。”
叶郧有些时候说话身上确实有一股前辈的气质，奥里斯似乎都会下意识的说话尊敬几分。
“不过这种打探也是需要一些前提的，你对他们两兄弟身上过去发生的事有什么猜测么？”叶郧问。
“说来惭愧，虽然我是他们的叔父，但其实也没有真正的完全陪伴他们长大。”
奥里斯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内疚的神色，接着说：“我总是很忙碌，所以没有时间陪伴他们兄弟俩，很多时候出差外勤都是家常便饭，小时候他们往往是相互守着彼此。”
他说着又抬眼，看向了站在一旁沉默的叶衍息。
“衍息离开上层区之后，衍洛和我的交流其实就更少了，从哥哥离开的悲伤里走出来后，他很快就自愿参加了封闭培训，几乎很长的时间我都未能和他见过面。”
“我其实是一个不称职的监护人，所以如果真的要说什么...我可能还说不出来。”
“叔父您不必这么自责。”叶衍息笑着开口道，“其实您过去收养我们对我们来说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您忙碌是因为工作您的工作很重要。那是你的理想也是你的目标，你的人生是属于你自己的，我们没有权利夺走它。”
“事实上我一直不希望我们成为您的负担，您为我们提供了家的港湾，已经做得足矣。”
奥里斯闻言眉间轻动，流露出了一抹苦涩笑意。
“衍息。你总是这么懂事，其实你不必如此。”
叶衍息听这话却只是摇头，然后接着说：
“想要在这种时代里好好活下去似乎总得多想一点...虽然叔父忙碌，但我们的生活其实很幸福很平常。”
他悄然带过了奥里斯带着自责以意味的话题，接着说：
“在过去我和衍洛还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我们从未遇到过什么比较危险的事。除了和同龄孩童之间的小打小闹，几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记得那个时候叔父还会经常有意的保护我们少和军部的一些大人接触，为了避免危险，几乎也不会让我们进入中枢区，所以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实验之类的东西毫无关联。”
“不过衍洛不一样。”叶衍息说，“他小时候因为天生的言元能力出众，所以总会被中枢带去做额外的测试和检查。”
“理论上来说这是一个记录数据和观察状态的很好机会，不过我从来不知道那些额外的测试和检查内容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弟弟很可能已经被当作观察对象过了么？”叶郧问。
“我只是担心衍洛是否真的经历过什么...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最可能和那些计划相关人员有接触不是么？”叶衍息说，“我的意思是如果要调查，我想先了解在那个时期衍洛接触过的人，比如他的能力测试和检查人员。”
“过去负责照顾衍洛的人几乎都是我的熟人。”奥里斯说，“不过他们确实是最有可能与此有关联或者知道内幕的人，之后我会去联系他们中的一部分人。”
见奥里斯摸了摸下巴确实在思考什么，叶衍息也接着提出了另一件他想问的事。
“叔父。关于这件事我也想问问您，既然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您把我叫到这里来见一面，除了简单的告知是否还对我有什么别的安排？”叶衍息问，“顺便我想问问关于我的那份身份归属文件，是否有被公开过？”
“不，它没有被公开，这是一份秘密文件。”奥里斯很快给出了答复，“事实上现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很多人都不知晓衍洛还有一个哥哥，过去知道你们兄弟俩的人很多也都以为你的身份户籍已经被从上层民区开除。”
“所以您其实暂时也并没有把我突兀安插到其他军部部门对吧？”
“这是我叫你来这里真正的目的。”奥里斯说着，目光落在叶衍息身上眸光微闪。
“我知道你们应该会和数械部有联系，在那里是你以现在表面身份进来最合理的安排，但是你要知道待在数械部有风险，而且在那里想要安全的活下去需要付出更多代价。”
“我在这里给你一个选择，因为衍息你其实拥有特殊的身份归属，所以我完全可以把你安排进军部其他安全的部门，虽然这样很多人会质疑你出现的缘由，但是你可以过得更轻松一点。而且或许这样你能够离衍洛更近。”
“所以那个选择，是问我选择进入数械部还是其他部门是么？”叶衍息轻声问。
“是的。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如果你想直接进入军部正体，我会立刻为你安排，并且将你送到衍息管理的分部下，而即使是你选择了数械部，我也会尽可能地给你提供帮助。”奥里斯说，“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所有事了，而等你在军部以正当身份稳定下来之后，我们可以再继续着手调查那些复杂的事情。”
叶衍息闻言沉默了一会，接着无声将目光投向了叶郧，后者却也只是轻点头，好像是给出了和奥里斯一样的答案，那就是尊重他的选择。
叶衍息在片刻沉默后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笑了起来，说：
“那么，我还是选择进入数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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